得都对,我无话可说。”任燚低声说,“不要再来烦我了。”
邱言看着任燚写满拒绝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转身走了。
逐渐地,有更多的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开了进来。
急救员把任燚扶到了担架上,戴好护颈,用听诊器听着他的内脏:“任队长,你还想出院吗。”
“我这不出了好几次了。”任燚不禁自嘲。回想起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折腾自己,而宫应弦冷冷地围观。
“真的要把你绑起来了。”
任燚老远见着宫应弦朝自己走来,隔着这个距离,他都能看到宫应弦肿胀的半边脸,他道:“快让我上车。”
“啊?哦。”
“任燚。”一个穿着救援服的高大男子率先跑到了他面前。
“严觉?”任燚看到严觉那熟悉的装备,莫名地心中一暖,无关是谁,只是那一身衣服,就已经足够让他安心、让他怀念、让他感慨。他发现自己好想这身衣服,他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脱不下来,现在却觉得自己很难再穿上,思及此,鼻头也酸涩起来。
严觉见任燚眼圈发红的样子,以为是他的伤痛所致:“很严重吗?哪儿不行你跟急救员说啊,你怎么这么不要命啊两次从医院跑出来。”
任燚摇头:“没大碍。”
“放屁没大碍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瘦成什么样了。”严觉摘下手套,摸了摸任燚的头,叹道,“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任燚无精打采地说:“不好意思,不用再担心我了,死不了。”
宫应弦远远见着任燚与严觉和睦的样子,本就缺乏过去的勇气,如今更是举步艰难,可他嫉妒得冒火,急得烧心,脚步在原地踌躇。
严觉也发现了远处的宫应弦,他一眼看出了俩人之间肯定有点问题,不然宫应弦早冲过来恨不得把他拱开了。于是他故意低下头,用身体挡住了宫应弦的视线,在任燚耳边说道:“怎么,吵架了?”
从宫应弦这个角度看去,严觉简直就像是在亲任燚,他终于忍不住了,大步走了过去。
任燚摇摇头,不想回答。他们没有吵架,他们之间的问题,不需要吵架来爆发,也不能用吵架去解决。
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像是无解的。
他第一次被迫直视他与宫应弦之间的巨大性格差异,爱得热烈时,以为爱能填平世间一切沟壑,这种想法,终究是太理想、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