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
其实陈晓飞和曲扬波早就劝过他把硕士读了,哪怕是在职的,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曲扬波都在攻读博士了,简历的每一行都能晃瞎人眼。可他这个人不爱学习,总是以忙为借口一拖再拖,现在,正好是时候了。
他想把材料看一遍,但是心神不宁,眼睛盯着白纸黑字儿,却总是串行,他无奈放下材料,抓起了手机,轻叹一声,给他爸发了条信息:伟大的老任同志,亲爱的爸爸,我错了,别生气了。
他跟他爸置什么气呢。不说这事确实是他的错,就算他没错,他也不该发脾气。过两天,买上老任爱吃的东西,偷偷带一点酒,去和好吧。
他爸这事儿想通之后,他又开始想宫应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思绪是一团乱麻,怎么也梳理不开。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做一下心理疏导,或者去拜个佛,求个签?
很多事他已经看不清、想不通了,他多希望有什么超然的力量为他指点前路,帮他省去那些千回百转,拨开那些云缭雾罩,直接告诉他答案。
人越做人,就越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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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任燚接到了陈晓飞的电话,让他去支队一趟,口气不善。
任燚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匆匆赶到支队,进了陈晓飞办公室,门一关,陈晓飞就指着任燚说:“你跟警察说了什么?”他明显气得脸都白了。
任燚冷静地说:“陈队,你指哪件事?”
“哪件事?还有多少事?”陈晓飞怒道,“警察为什么来问我十九年前宫家纵火案的细节?问的问题明显就是把我当嫌疑人了。”
任燚正色道:“我根据当年中队各指战员的出警报告,结合证物,做出了与当年的火灾调查报告不一样的分析,相信您也听说了,这个案子很大可能是纵火,而不是自杀。但是,我在协助警方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怀疑过您。”
“那为什么警察来质问我?”
“因为一个x教成员提供了我们没有的线索,这些线索会指向您是嫌疑人之一。”
“我一个灭火救人的,我怎么就”陈晓飞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个月。”
“那你这段时间是怎么想我的?”陈晓飞看着任燚,难掩失望,“你也怀疑过我?”
任燚心里也不好受:“陈队,我相信您的为人,但是警方必须排查每一个可能,您好好配合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