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下毒最合适的那味毒药如今也到了产果的季节,多生长于郢都南部几百里的且兰、苍梧一代。此毒服用后最早是兴奋惊厥,而后浑身抽搐,遇光与声音后反应更剧,在热闹的祭祀乐舞场面上,再合适不过了。”
辛翳呆了半晌:“你何时想出的这个计谋?”
荀南河实话实说:“也不算太早。毕竟您若是身边能用之人不够多,或您心智不足野心不够,这件事都做不成的。”
辛翳抬眼:“这就是你一个王师要教我的东西?”
荀南河在月光下轻笑,她平素的面容,显露出片刻的锋芒与生动:“我能教你的可不是这些阴谋。只可惜你如今的位置,不用阴谋难有生机。你该庆幸两件事。一是孔凭虽有谋略野心,却也有缺点。比如对你预估不足,比如不够懂如何夺得天下。二是,你够幸运,是战争与变故让我来到楚国,机缘与巧合使我来到楚宫。”
辛翳竟笑了:“荀师是说,若孔凭用你,你就能帮他夺得大楚?”
荀南河面容又恢复了平日的恭谨,吐出的话却令辛翳觉得两颊发麻:“他不配用我。”
辛翳仿佛不认识他似的,一双月光下隐隐泛蓝的瞳孔,巡视过他的脸,突然勾唇笑出一口白牙:“是,你确实只配为天下国土最大的王所用,也配得上这沉浮八百年的楚国王朝。”
这小子不但有能力,更有几分张狂和自信。
辛翳拽过白帛,给自己随便擦了擦半干的头发,斜眼看他:“别觉得我就能信任你。邑叔凭取信于你,最起码用了一年,在我这里,时间不会更短。今日,你要在这里,写下所有邑叔凭的眼线在宫中当值的位置。别想忽悠我,你一定知道的,邑叔凭肯定会让那些眼线来及时替你传递消息,或者帮你行事。写吧,趁着你刚刚磨得墨没干。”
辛翳以手梳发,站起身来,半倚靠在窗边,道:“在我做完事之前,荀师不能再离开楚宫一步,我身边会有人去贴身照料荀师的起居。哦对,教他们的还继续教,但是教的快一点罢。他们不愿意学就滚蛋,别一个个追在屁股后头哄他们学了。毕竟你的时间还要抽出来一点,我倒是想听听你这王师的课,还能讲出什么花来。”
荀南河觉得这小子,怎么年纪小小就有逼王的气质呢。
还听她能讲出什么花来,你先把齐字学利索了再说吧!
荀南河轻声道:“那可以让他们把刀收回去了吧。”
辛翳笑起来:“阿菩,先生怕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