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残忍的蛮劲搅了几下,插刀的地方已经看不出眼睛,更像个血窟窿。
南河吓了一跳,显然他们俩遭遇这只野猪之后,出了点什么状况。
平日围猎都是十几个人一起,这回他们俩冲在最前头,后头其他少年都来不及去帮忙,显然是他们俩孤军奋战解决的。辛翳看见她策马过来,把那条划了新伤口的胳膊往后藏了藏,对商牟点头道:“多谢。”
商牟一愣。
刚刚他俩还在争,商牟觉得要不是自己这一刀,辛翳半条胳膊都要残废,觉得辛翳太过莽撞。辛翳却觉得商牟根本跟他没配合好,不知道他的计划,他不可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也不用商牟冲上来一副兄长的样子来救人。
辛翳这张嘴,要气死旁人也是轻轻松松的事儿,一句句话挑的商牟都火大了。
却没想到辛翳一看见他那位荀师过来了,立马就换了张脸,一副“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朝他低头道了谢。商牟一愣,就看着荀师下马,微微蹙眉走过来了:“怎么回事儿?你们二人怎么跑的这么远——”
商牟以为辛翳大概会做出个讨好的笑脸,但他也没有,只是别过去一点头,道:“撞见的而已。再说了,不都解决了么?”
口气还有点敷衍似的。
南河似乎有点生气:“玩闹也就罢了,围猎本来就是要你们一齐合作的事儿,你要是想自己逞英雄,不如去举鼎玩,手一滑把自己砸死了倒也算清净了。来章华台是为了谋事,是为了等待时机,你也好歹惜命一点,别拿自个儿作死来便宜旁人!”
辛翳这才微微转过脸来,道:“我心里有数。要是真的弄不死它,我就骑马回来找你们帮忙了。我不是那样的性子。”
话里带了半分她不懂他似的委屈。但他说话语气平平的,估摸不是他自己也没人能听出他心底半分矫情似的委屈。
但南河竟然觉出来了,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转头跟商牟道:“也要谢谢你,你没受伤吧。”
商牟摇了摇头:“这都是那野猪的血。我没事儿。……我们逞能比试来着,忘了分寸。”
南河笑了笑:“就你们俩对上这等野兽,心里当时的害怕怕是自己清楚,也不用我多说。这些都是玩的事情,你们的年纪要是在玩上受了伤丢了命就太可惜了。”
那荀南河像是训斥辛翳,对他说话和气,却伸手拽住了辛翳手腕,两人站在一处,转过脸来和他说话。从姿势上,仿佛就是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