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深藏,这些小事儿早不足以让她神色变化。
荀南河竟然就这么跪坐在床上,微微低头,两手并拢,跟他行了个礼似的低头道:“妾只是想来问一句,宫人却说让妾进来点灯备水,等大君醒了,就伺候大君洗漱。”
辛翳:谁!是谁说的,孤要重重有赏!
而且……他真是一大早就脑子里乱想,这会儿听到‘伺候’两个字,都觉得舒坦又刺激了。
南河:“大君什么时候醒的。”
辛翳自然不会乱说:“刚刚。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南河心里觉得被他认出来,竟生出几分不怂,说话也有了点硬气:“妾听见大君呓语,还以为是大君叫妾前去,所以才靠过来。”
辛翳:……我确实是在叫你。
南河竟然歪了歪头:“大君是做了什么梦?”
她如今自称妾越来越溜了,而且还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装无辜,这歪歪头的动作,他怕是在梦里都不敢想象荀南河会做出这种动作。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都堪称可爱了。
辛翳差点抬手去擦擦鼻子,看自己有没有没出息的流出鼻血来。
但他还是微微挑眉:“没,不过是梦见旧日的熟人,想起他当年做下的歹事了。梦里清醒,才知道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南河瞪眼:你再说一遍?说谁不是好人呢!
辛翳看来真是翅膀硬了,当真不怕她撕破脸来跟他算账,竟半撑着身子自个儿笑了起来。
荀南河:“……那大君可要起身?”
辛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躺回去了:“不着急。我再躺会儿。”
他一向不太赖床,很少有早上缩在床里刨不出来的时候。
辛翳其实就是看她也坐在床上,觉得这四舍五入也算是同床了,时间也还早,他总想再拉近点距离。这要是下床开始听人通报,准备做事了,估计她也就退到一边装怂,反而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了。
荀南河看他缩在床上没起来,总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眼熟。
上次他这样……还是……
南河眼神有点微妙的移向了他软被上。
毕竟现在是早晨。某汪又年纪轻轻。上次躲在床上不肯下来不也是因为这种状况。
南河微妙的懂了。
行吧……毕竟在这个年纪……
还是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