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衣摆跨过桌子去,显摆似的拿起衣架上的冕服。
南河有些想笑:突然感觉什么都没变啊。她又回来了。
却没想到辛翳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扒了自个儿身上宽袖的两件单衣,赤着上身就要穿那好几层叠在一起的厚重冕服。
南河望见他裤腰上头后腰的弧线,脑子顿了一下。
而且他还特别高兴的正在那儿捣鼓着冕服要给她显摆,她几乎感觉某人屁股上都有大尾巴再左摇右摆——
卧槽——你下次脱衣服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啊!
不不不谁说什么都没变!
她的心变脏了啊!她为什么像个老阿姨似的看着某个小子的后腰挪不开眼——
辛翳捣鼓了半天,也没把那件厚重的外衣从衣架上拽下来,他有点着急了,回过头:“先生你帮忙搭把手,袖子是不是被衣架挂住了啊。”
他一回头就看见荀南河状似无奈一只手捂在眼睛上,却看见她指缝里的眼睛瞪大了似的再瞧。
辛翳:“……先生??”
南河瞧他这会儿又一脸天真了,真是不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关于羞耻心和骚浪贱的开关是不是接触不良!
她似乎又气恼又无奈的磨牙,重重叹了一口气:“像什么样子——”
南河叹气磨牙,最后还是起身,想帮他把宽袖的冕服从衣架上拽下来。
荀南河走近了,辛翳才瞥见她耳朵尖似乎都红了。
不至于吧。虽然他觉得自个儿曾经光屁股在她眼前蹦跶的事儿也很羞耻,但荀南河那时候都还处变不惊,淡定得很。他这也什么都没露啊,也没让她上手啊,她怎么就……
正想着,外头景斯忽然急急冲过来几步,高声道:“大君,又是急报!”
辛翳立刻道:“进来说!”
南河也不知怎么想的,赶紧从地上拽起他刚脱下衣裳想给他套上,能遮住一点是一点。结果没想到她一着急,只把他那件黑纱衣裳给拿起来套上了。
景斯急急忙忙进门,一抬手,就看见自家大君□□着上身,裹着一层骚气刺绣半露不露的黑纱,下头还能隐隐看见大君身上的几道浅浅伤疤和手臂上的肌肉……
景斯:娘了个西皮……玩啥捏?!
辛翳也是忽然被南河抓着衣裳给裹住了,神情有些懵。
但他一到了正事儿就变了个人,也不管什么纱不纱傻不傻了,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