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的铜灯,却不敢转脸往南河那边看一眼。
但南河忽然开口道:“我才不是什么神台上的人……我就是一直在你旁边而已。”
辛翳猛地转过头去,只看见南河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表情。她有些窘迫,脸似乎都急红了,有点茫然又在满心琢磨,似乎慌了又也在强行让自己冷静淡定下来。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但至少他们俩的反应是相似的。
不是在列国外交似的想尽说辞绕开话题,也没有毫不顾他感受似的拒绝他。
是一样惊惶又无所适从的,顶着脖子上那个一看就很疼的牙印,垂手呆呆站在那儿。
辛翳心里头忽然跟那渐渐亮起来的火苗似的,一下子陡然又亮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在这方面显得很呆——
他忽然心底又无奈又摇头的笑了:那你能拿她怎么样啊!她就是这种人,她就是不爱解释,不会多说,不懂感情。他早就认栽了,还能拿她怎么办啊
至少她没拒绝,没恼怒,没嫌恶,只是觉得有点琢磨不明白。
辛翳忽然大步冲过去,一伸手想要抱住她,南河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下意识的反应,竟然也伸开手想要回抱来。
辛翳简直像是撞过去的,南河抱住他后背,却没预料到他不管不顾的这股冲劲儿,往后一个趔趄,俩人就跟要在天台边缘要殉情似的朝后倒去。
辛翳赶忙用胳膊撑了一下,但俩人摔在地上的时候,南河还是闷哼一声,吃力吐出一口气。
他吓了一跳,慌手忙脚的爬起来:“怎么了!?”
南河疼的眉毛都蹙到一块儿去了:“后头、有个竹简硌在我后背上了……疼……”
辛翳赶紧扶她起来,南河脸色不太好看,他简直愧疚的不得了,连忙托她躺到榻上去了,他说要给她揉揉,南河虚弱的躺在那儿,拦了一下:“没事儿,你先把灯都点亮了吧……走路小心点,你别再绊着了。”
辛翳慌得左脚绊右脚似的点灯去了。
南河松了一口气。
其实撞得并不太疼。
但装病装疼这招,还是跟辛翳学的,看起来还挺管用。
否则老站在那儿再戳这个话题,她都恨不得一翻白眼躺地上装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羞耻心陡然就上来了,房子里仿佛有无数带着套袖的居委会大妈,拿着扩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