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岁绒:“你这几天守夜了是吧,他是不是睡得不安好。”
岁绒:“岂止不安好,简直是一会儿就要腾起来看看您,好几次他都睡着了,不知道怎么转身碰到您了,大抵是怕压着您,一下子就惊醒起来了。”
南河叹气:“这可不是个办法,别我还没明白过孩子不孩子的事儿,他先病倒下去了。”
岁绒大概知道自个儿过得好不好还要看楚王脸色,这会儿没少帮着卖惨:“他前两天还吐了呢。”
南河:“吐了?别跟我说他肚子里也揣了一个。这算什么,我怀孕,他吐了——”
她有些失笑,还要跟岁绒打趣他几句,就看着狐逑竟带着几个文官往这边来了。他一向礼节规正,远远对她作揖,走上前来道:“闻喜君,大君那头有了大事,想请您过去。”
南河知道,舒手边用得最多的人就是他了,有时候她抽不开身,没少让狐逑替她前来探望,仿佛只有他回报几句,她才觉得是真话,才安心。
南河点头:“是什么事?跟前线战场有关?”
狐逑蹙着眉毛摇了摇头:“阿兄有一同窗,关系甚好,前来投靠。只是此人原先是舞阳君心腹,带了个孩子来。孩子身份可疑,阿兄不敢做主,便来禀告大君。”
南河一愣:“孩子?”
狐逑抬眼看她,却看到南河神情竟有几分了然了。
狐逑惊道:“您猜到了。”
南河叹气:“也不是。齐国的楚谍颇多,前些日子丢的孩子不止一个,但既然让舒来定夺,那也想得出来是哪个。但你兄长倒是会做事。这孩子瞒下,日后揭出来,是你们狐氏承担不了的大事。但若是此刻说,你兄长就算准了舒的脾气。”
狐逑:“可大君的态度,却不像是要放那孩子的——”
南河笑:“这不是请我过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