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气喘吁吁地问我:“王巍,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告诉你。”
我一翻身,躺在了床上,不再搭理爆狮。爆狮也无可奈何,知道打我也没有用,只能闷在一边抽烟(凭他的地位,还是能搞到烟草的),眼睛里充满焦急之色。
不多时,他又站起来,走到门边去和管教说话,希望管教能借他手机用用,管教当然拒绝了他。
在外面,爆狮可以呼风唤雨,按理来说即便蹲号,也该像度假似的潇洒,但是有郑朝宗在背后操作,搞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这狭小的号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而我,则吃得香、睡得香,完全不搭理爆狮。与此同时,号里的局势也发生了一丁点改变,有部分人渐渐投靠到了我这一边,也算是种押宝。于是号子里面,就产生了两个牢头,一个是爆狮,一个是我,不过我俩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找谁的麻烦。
虽然,我俩现在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但是谁也不会傻到在号里动手。尤其是爆狮,因为心中充满疑惑,一心想早点出去,所以表现得格外乖巧,老爷架子都不摆了,看着跟个新进似的。
而我,总是趁爆狮不注意,就用手机悄悄和外界联系,知道李爱国他们的进展非常顺利,这些天没少去袭击爆狮的场子,还收复了不少我们的场子。而元朗因为始终搞不懂我们在干什么,所以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小心翼翼地防守着。
可以百分百保证的是,只要熬过去这七天,等爆狮再出去的时候,罗城的天早就变了。郑朝宗帮我的这个忙,可真不是小忙。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四天。
这天晚上,我们刚吃过饭,铁门突然哗啦啦开了,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被推了进来。看到这人,我不禁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还仔细揉了揉眼睛再看,发现确实没有看错,竟是老许!
我们镇上,做菜特别难吃,开老许饭庄的那个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