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妈叽叽咕咕了半天,杨帆却是一头雾水,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俩。尤其是,我和我妈一边说话还一边满意地看着杨帆点头,模样就像开人肉包子铺的孙二娘看到心仪的客人。
杨帆愈发心慌起来,问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把杨帆拉到卧室,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讲给了他听,包括我要改头换面到省城去,以及希望他留在镇上做我的替身等等,事无巨细地给他说清楚了。
杨帆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听完之后立马坚定有力地说:“巍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怎么做你的替身,你就给我说清楚吧。”
在这点上,我妈考虑的更周全些,她告诉杨帆从今天起就住在我家,没事尽量不要外出,多和我呆在一起,模仿我的神态举止。而我,则照旧每天早上出去跟随王大头和老歪展开体能训练,不过从此要习惯戴帽子和口罩,把自己的脸能遮多严遮多严,对外就说自己感染了皮肤病。
按照我妈的安排,杨帆就在我家住了下来,穿我的衣服,睡我的被子,熟悉我的一切。而我每天早上戴着帽子和口罩到水库边上,继续接受王大头和老歪的训练,他俩虽然声称没有什么东西可教我了,但在我的刺激和激将下,两人分别又教了我一套拳法和腿法,表面看上去和公园里那些大爷、大妈练得没啥区别,但我知道能否发挥威力主要是看个人。
——别不相信,公园里那些大爷大妈练得功夫其实都很正统,只不过本身缺乏力量和速度,才被冠以“花拳绣腿”之名而已。
水库边上特别空旷,即便有李皇帝的眼线盯着我,也只能离得远远的看,不可能有多清楚,所以就给我提供了机会。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月,一切都准备妥当,可以实施我们的计划了。所有事情,我和李爱国当然也有所交代。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我又来到水库边上接受体能训练。天气已经慢慢变得暖和,水面上还有零星的木船飘来荡去,出来踏青的青年男女也时不时地能见到一群。
我在岸上热了会儿身,便继续挽了裤脚去踩木桩,啪啪啪往前踩的同时,王大头和老歪继续在后面丢石头。平常我很容易就能躲开这些石头,但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有点心不在焉,也有点不在状态,好几次都差点被砸落水面,气得王大头破口大骂:“怎么越练越回去了,不行就给我滚蛋!”
我不服骂,气得回头说道:“你砸那么狠干嘛,难道是想砸死我……”
话还没说完,一块板砖便凌空飞来,正巧砸在我的胸口之上,我顿时“哇”的一声惨叫,身子便跌到水底下去了。因为知道我水性不错,所以王大头并没有来救我,反而骂得更起劲了,说我这种废物,最好是被淹死,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和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