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铁石心肠。”
“小姑娘你还挺护短啊。”
门外,走廊寂静。
时宴挂了电话,刚推开门,里面传来郑书意情绪饱满的声音。
“他根本就没有心!”
时宴收回手,转身离开。
——
郑书意坐在床上,晃悠着双腿。
“人去哪儿了呢?怎么还不回来。”
她朝门口张望,“该不会是走了吧。”
医生说:“缴费去了。”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
郑书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始表演。
眉毛一皱,嘴巴一瞥,正要哼哼唧唧,却发现进来的不是时宴。
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郑书意:“……”
凉凉夜色下,路灯俨然排列。
时宴站在车旁,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郑书意被护士推到停车场时,看见这一幕,耷拉着的脑袋慢慢昂了起来。
从演唱会开始,折腾到现在,不伤身也伤神。
妆脱了些,口红也掉了色,冷白的灯光下,她看起来真有几分病态。
轮椅轮到时宴面前,护士叮嘱几句便收声。
郑书意看着时宴,再次朝他伸手。
“我还是走不动。”
深夜的风,在空旷的停车场上肆意吹刮,扬起郑书意的长发,虽然有些乱,却惹人怜惜。
时宴垂眸看过来,眼里有些无奈。
他深深地看着郑书意一眼,正要躬身――
突然,一只野猫从草丛里蹿出来,速度极快,影子被路灯放大拉长好几倍,像个穷凶极恶的怪物径直朝这边扑过来。
伴随着野猫凄厉的叫声,郑书意来不及思考,身体下意识就做出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起来,一边尖叫一边两三步躲到时宴身后,瑟瑟发抖。
几秒后。
野猫蹿走了,现场却安静了。
护士咳了一声,推着轮椅默默离开,留下一地尴尬。
时宴看了郑书意一眼,目光渐渐挪到她腿上。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郑书意感觉到自己遭遇到了演艺生涯的滑铁卢。
——
再次返回城区时,已经过了凌晨。
郑书意第一次这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