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家里病死了,被老鼠吃了都不知道,谁敢放心出去打仗?”
“别说了,喝酒喝酒……”
众人仔细地听着,渐渐地对如今城里底层人民的悲惨生活,也有了大概的认识。
一方面是瘟疫流行,城里面不断地在死人,搞得剩下来的也都人心惶惶。
另一方面,伯爵还在派募兵官大肆征兵。有家室的都不愿意出去打仗,生怕家里人染病了没人照顾,募兵官只能采取强制手段,这一来二去,被征召的都怨声载道,上了战场的士气也就可想而知了。
顺风仗还好,万一打了个小败仗,说不定就趁夜离营逃光了,也难怪伯爵要找佣兵过来支援。
“还真是麻烦。”希拉下意识便代入统治阶级的角度,皱眉说道,“如今实在不是动刀兵的时机,偏偏内忧外患齐来。边界省份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向中央求援吗?”
说到这里,她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神罗是封建制的松散国家,可不像东罗那样官僚制中央集权。说白了,因斯布鲁克的问题,那是你领主自己的问题,自己领地就该自己顾着,哪怕是领民都死光了,跟魏斯巴赫家族也没什么相干。
若不是入侵者是沃尔夫家族,一开始就宣战将矛头对准整个巴伐利亚,魏斯巴赫按常理甚至都不会出动支援的。
然而对于大家来说,如今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任务是支援因斯布鲁克,那么要支援到什么地步呢?
现在还可以做做任务,等狼家大军兵临城下,因斯布鲁克完全不敌之时,苍青之剑就要面临慎重决策了:是帮着死守城池?还是向亚赫瑙山区战略撤退?
任务归任务,生死关头自然还是保命要紧,后续肯定需要进一步的评估。
从酒馆门口台阶又走下几个人,却是刚从战场上归来的阿尔弗雷德一行,身上的衣袍还带着斑斑血迹,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和怀疑。
某个看门的汉子试图阻拦,被阿尔弗雷德的手下一个巴掌按在了墙上,挣扎不得。于是酒馆里的酒客都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来,这些人实力强悍杀气腾腾,看脸色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惹不起惹不起。
“杀到手软,回来年终奖没了。”这些人在离阿斯克他们不远的桌前坐下,满脸阴霾,“真是他妈的走霉运,狗屎的佣兵。”
“你可别去找那些人的茬。”阿尔弗雷德警告他道,“那些人不是好惹的。其中那个金发女骑士,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