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川如今就是这个层次，一举一动、一呼一吸，莫不是犹如天成，皆是道韵。
飞云山作为他的修行所在。
除了虚境、神境之外，唯有太虚剑宗中最为杰出或是立下大功的天才弟子才能进入。
形意门经久不衰，凭的是‘丹书铁券’。
而被夺了丹书铁券的皇天城顾家也能屹立不倒，靠的则是当初雍皇收服的一头龙龟。
这是一头极为古老的空冥神兽，寿命悠长，其身所在，就是最佳的修行之地。
神兽龙龟卧于皇天城下，皇宫深处，就是绝妙的宝地。
不仅是皇天城。
太玄观有神兽剑禽，大日金刚寺有神兽紫淅妖龙。
神兽得天地所钟，寿元悠长，能千年、万年不老不死，用来镇压宗派再合适不过。三派虚境、神境层出不穷，天才众多，与三尊神兽分不开关系。
与之相比。
哪怕服下不死草的空冥、见神不坏的强者，最多也就福泽宗派五百年，差距太大。
“小师叔本就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成就空冥之后，调教弟子门人更是得心应手。”
“可惜近年来鲜少有让师叔看的入眼的弟子。”
王彦站在陈季川身旁，感受飞云山中数十处洞府中一道道或高或低的气机，不由笑道。
距离天下一统，已经过去一百六十年。
这些年间。
太虚剑宗天才辈出、强者如云，颇有盛世景象。这其中得陈季川指点的，又占据绝大多数。
门中就连洞虚、罡劲层次的强者，也期盼能得陈季川时常指点。
王彦跟随陈季川左右。
有陈季川指点，有丹药相助，有剑祖留下的剑碑、雍皇留下的丹书铁券以及太玄仙人留下的剑峰、三宝罗汉留下的菩提树这四大悟道至宝。
也早已修成空冥境，达到炼气七层。
只是，往后再难寸进。
如今四百七十岁，即使吞服不死草，也只剩下三五十载寿元，此生难证至强。
“不成至强，终是过眼云烟！”
陈季川摇头。
他早些年还有心思指点门中后辈子弟，但近些年来，愈发觉得没趣。那些个经他指点，没能修成虚境的，百年后终究一抔黄土。即使虚境人物，三百年后也逃不过一死。
费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