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闷热的天气对仓鼠来说也很难熬。
白天房卡被拔走,房间里没有空调,又闷又热得谨然几次都差点以为自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终于有一天在它以两天就把一壶水喝完的愤怒之下,作为主人的姜川终于注意到了群众的需求,于是从此无论白天黑夜,民国异闻录剧组里的人都可以看见姜川拎着个笼子打哪走哪——
白天天热,姜川就给仓鼠笼子盖个遮阳布,往空调扇的跟前端端正正放好——于是白天,当剧组工作人员经过仓鼠笼时,无时无刻都可以看见一只肥硕的仓鼠低着头,两只爪爪撑着笼子墙壁站在通风口处,做思考鼠生pose——空调扇的风将它身上的毛吹得乱七八糟,仓鼠却屹立不动,就好像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被吹死在这凉爽的风中。
晚上天气凉快些,拍夜戏的时候,姜川就把仓鼠笼子放在树下面。
连续这么弄了几天,都相安无事。
某只浑身脂肪超标的仓鼠也稍稍没那么躁动。
正当它天真地以为,这个夏天就会这么安然地度过时,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姜川喝醉那个罪孽的晚上说起,当时他把整整一颗苹果塞进仓鼠笼子门时,就把仓鼠笼门弄得有些损坏,从那个时候开始,仓鼠笼就不那么好关上只不过因为小黑不爱到处乱逛,谨然又是有节制的到处乱逛,姜川见仓鼠不会乱跑,再加上本来他自己也忙,也就没有及时去维修仓鼠笼子。
这就导致某天夜里,当远处的愚蠢的人类们正热热闹闹地上演着最后几幕打斗戏,演员们吊着威亚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时,在夜里凉风中昏昏欲睡的谨然忽然被推醒。
夏天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又被闹醒是一件令人相当暴躁的事情。
所以刚睁开眼,谨然看见靠在自己身边的黑腹一线的皮毛时,很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干什么?”
话语刚落,嘴巴就被一把掐住——奶茶嘟着脸,一双绿豆眼愤怒又不安地滴溜溜转着,此时,他却忽然听见小黑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一会到木屋二层我的房间去,呆着,用草料塞住入口,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谨然:“?”
小黑放开他,淡定地说:“笼子门开了。”
谨然:“?”
小黑:“有只野老鼠在下面。”
谨然:“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