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密封袋里装着的东西时,谨然一阵晕眩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草料——袋子里的小黑已经被处理得很干净,身上毛发上的血液被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了,肚子也很好地缝合了起来,它闭着眼,就好像在安祥地睡觉。
姜川将它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那个空出来的装饰品的木盒里,木盒盖上后,姜川找来枯树枝在山顶某个应该是看夜景最棒的角落挖了个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木盒端端正正地放进坑中——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男人却并不急着将仓鼠埋起来,而是转过头,将谨然从笼子里抓出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挠了挠他的下巴,男人又点燃了一只眼叼在嘴边,将谨然放到了那个小小的土坑里,用叼着烟显得特别含糊的声音说:“以后就见不到了,阿肥,跟小黑说些什么不?”
谨然蹲在那小小的木盒旁,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当姜川说“以后就见不到了”时,那一刻,悲伤的情绪到达了极限,仿佛时时刻刻都要冲破胸腔或者喉咙而出,而这时候,谨然却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在紧紧闭合的木盒缝隙处嗅了嗅,木头味儿,血腥味儿,还有小黑身上的味道充数鼻腔时,他伸出爪,显得有些徒劳地将木盒上掉落的一点点泥土扫去。
姜川微微眯起眼,勾起唇发出一声嗤笑,唇齿之间因此而喷洒出浓浓的奶白色烟草雾气,男人将蹲在小木盒旁的奶茶小心翼翼地抓起来放回自己的腿上,然后亲自用手,一把把地抓起土撒在木盒上,将之掩埋。
整个过程中,男人都是无比沉默的。
甚至连他的气息大概都被吹散在了山顶的风呼啸声中。
姜川还真是一个有点浪漫细胞的人,谨然默默地想,至少他把小黑埋在了大概是h市最好的地方。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民国异闻录剧组的气压都因为姜川的缘故变得有些低,好不容易变得话多一点的姜川又被打回原形,每天跟人家说话不是“哦”就是“嗯”最多就是“我知道了”,长句子几乎没再怎么听见过,若不是他还能好好地念台词,大家恐怕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悲伤过度语言组织能力出现问题。
江洛成无奈地说出一句颇为经典的话:“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我们剧组死了人。”
最惨的是居然没有人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明明只是死了一只仓鼠而已,姜川这样的行为若是放别人身上可能难免会让人觉得小题大做——但是放姜川身上就不同了大概是因为这家伙无论是照片事件还是那个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