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男人自己也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惊——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他,未来的有一天他可能会主动地去触碰另外一个男性的那根东西,无论那个人是谁,他接下来都很有可能会相当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袁谨然?”
“唔?”
“能不能自己起来去洗澡?”
“唔。”
看来是不能。
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男人的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于是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黑发年轻人的某一处挪开,他垂下眼手上一个使劲儿,将那个被衬衫蒙着脸的人从沙发上扛了起来——正常成年男性的体重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看上去毫不费力,他三两步来到浴室,将怀里的人放进浴缸里,然后放水。
浴缸里的人似乎是被惊醒,衬衫下发出“呜呜”的两声,姜川听见声音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浴缸里的人衬衫还盖在脸上,愣了愣,随机抽着唇角毫无愧疚之心地嘲讽道:“不好意思,这样看你比较顺眼,一不小心就忘记拿下来了。”
一边说着,他伸出手将蒙在衬衫中挣扎个不停的黑发年轻人从中解救出来。
将谨然的衬衫随手扔在浴缸的角落,当重新将视线转回来对准谨然的时候,姜川忽然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这样的话,,挂了。
.挂。
持续接近半年以上的时间躺在医院里不见天日让他整个人都处于白得惊人的状态,在平日里看这种白得近乎于透明、要和浴缸融为一体的肤色大概并不是那么健康好看的,然而此时此刻,伴随着热水逐渐放入浴缸,蒸腾的雾气和热水将他刚刚暴露在冷气空调中吹了一会儿的身体迅速温暖,很快的,从黑发年轻人的面颊、手指、脚趾等各处,都隐隐约约地犯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于是不好看就变成了好看。
蹲在浴缸上的男人呼吸一窒,沉默三秒,然后他站起来,抓过放在浴缸边的香皂扔到躺在浴缸里半眯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黑发年轻人的肚皮上,扔下一句“自己玩一下”后,他不负责地站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走出浴室后他并没有走很远,而是靠在浴室的门背上又抽了一支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自己清楚,他大概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关于“首先他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对任何男性产生友情以上的想法,这个时候却像是疯了是的突然有了欲.望”这件事——
姜川试图用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