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听听网上的评论对吧也是了你平常可不就喜欢干这个么课课课~偶像包袱啦么重!也是拿你没办法!!”
方余伸长了脖子发出公鸡似的紧绷笑声,连忙低下头,掏出手机,手指划了划,然后开始各种念网络上的评论——
念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评论,等他绘声绘色的捏着嗓子念到“那些媒体真可恶真恶心然哥不要理他们”的时候,手腕猛地一下被忍无可忍的黑发年轻人一把扣住!
方余整个人被惊得向后弹了下。
念东西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满脸惊慌地对视上一双平静的黑色瞳眸,紧接着是一段在他看来大概长达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沉默,良久一他看见满脸疲惫的黑发年轻人目光稍柔和下来。
大病之中尚带着一丝丝沙哑的声音响起:“姜川呢?他怎么不在?”
方余:“”
经纪人先生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液,抓着手机的手掌心瞬间冒出汗他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一边笑一边站起身做准备逃跑状:“你刚醒,流了那么多血都被开瓢了就别关心别人了,你先好好关心自己吧,睡一会儿别的等你睡醒了再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
“我问你我老婆去哪了。”
“”方余往外走的步伐一顿,良久,等谨然急得拔下自己手上的输液器扔向他,他这才飞快地用蚊子哼哼的声音低声说,“颅内出血,现在还在昏迷。”
谨然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定格在床上。
被他强行撤出输液器,手背迅速变青肿开始冒出一滴滴血液,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似的,只是用一双瞬间放空的眼盯着经纪人先生。
几秒后,他用听不出多少情绪的声音问:“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方余转过身,看似艰难地说,“不知道。”
谨然骂了一声脏话。
他掀开被子作势要坐起来,方余手忙脚链地将他摁回床上,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明明刚醒过来的人却力气大的出人预料,黑发年轻人一边跟他抗争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咆哮:“怎么可能突然就这样,之前东西砸下来的时候我流血了他还好好的,说话也正常我隐约记得他还带着我潜水从那个模型下面逃出来,怎么可能突然就什么鬼颅内出血?方余,你他妈放开我!!我要去看他!!!!”
“你现在走不了!看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