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浓痰。
又缓了一阵,田二河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视线一点点恢复了焦距,看清楚了面前是谁。
“白,丫头”田二河虚弱地喊了一声。
白晨连忙回答道:
“是我。”
田二河缓慢露出笑容,整个人都似乎放松了下来:
“你总算,回来了。”
白晨一下就流出了眼泪,再也克制不住。
她想说点什么,却被悲伤堵住了嗓子。
田二河又恢复了下精神,依次扫过了蒋白棉、商见曜、龙悦红和李正飞。
他先是对客人们点了下头,接着拍了拍床缘:
“正飞,过来,坐这里。”
李正飞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从蒋白棉旁边绕过,走到了田二河身侧。
田二河脸上的皱纹一点点舒展了开来:
“我还记得,你是,你们那群孩子里,最顽皮,最胡闹的一个,谁知道,我现在,要把水围镇,水围镇,托付给你了。”
“镇长”李正飞一个快中年的男人竟有了点哭鼻子的感觉。
田二河笑骂道:
“哭什么哭?
“我都七十大几了,早活够本了。我老婆,我孩子们,都在下面等我呢。”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之前给你说的,那件事情,现在看来,是有答复了。”
说话间,田二河已是看向了蒋白棉,满含期待地问道:
“怎么说?”
蒋白棉斟酌了下语言,先行做起自我介绍:
“我们来自‘盘古生物’。”
“盘古生物?”李正飞略有点失态地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男男女女老老壮壮们,表情都有了一定的变化,或震动,或惊讶,或畏惧,或恐慌,或忐忑。
蒋白棉环顾了一圈,笑着说道:
“在灰土上,我们公司是有些不好的名声,但请你们相信,我们所有的实验志愿者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们更喜欢用利益去诱惑,而不是强迫。
“你们可以回想一下,你们知道的大势力里面,有几个比我们公司更值得信赖?”
一阵沉默后,那些人的后面,不知谁低语了一句:
“有人说‘盘古生物’是旧世界毁灭的真凶”
蒋白棉表情略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