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睡觉吗?”
这段时间以内,商见曜每天白天都会时不时睡一觉,就像进入了间歇性冬眠期。
对此,龙悦红倒不觉得奇怪,这大半个月来,每天都在赶路,基本没有别的生活,除了睡觉、聊天和恢复身体性质的锻炼,哪还有事情可做。
“有点累了,醒来休息一下。”商见曜说着听起来很是古怪的实话。
他最近常常进入“起源之海”遨游,寻找第二个“岛屿”。
“合着你睡觉不是休息啊?”龙悦红笑骂了一句。
他突然灵光一闪,再次望向蒋白棉的背影:
“组长,那为什么水围镇会教这篇课文?你也看到了,他们的高层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想天下为公,也不想人不独亲自亲”
蒋白棉“嗯”了一声:
“可能正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才会把类似的文章放入课堂。
“不同的初衷造成了两种不同的选择。”
副驾位置的白晨看了组长一眼,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
“其实,没那么复杂。
“水围镇刚创立那会,都是有什么课本就用什么课本,大家也没想那么多,然后变成了传统。”
蒋白棉本想哀怨地看白晨一眼,结果目光被墨镜完全挡住了。
她哑然失笑道:
“你不能在我讲道理的时候拆我的台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情还是蛮好的,因为白晨的状态恢复的不错。
她还以为田二河的死会让白晨很久缓不过来,结果,交接完,离开水围镇的第二天,白晨就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了,只是情绪稍微有点低落。
到了最近几天,她更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了。
对此,蒋白棉也很理解:
哪一个荒野流浪者不是见惯了生死?
只要没直接崩溃,或者留下心理问题,他们很快就不会被类似的事情影响到日常生活,当然,可能在很久以后,他们回想起来,内心深处依旧会隐隐作痛。
结束这个话题后,吉普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这么大半个月下来,哪还有那么多话聊?
龙悦红随即望向窗外,看见了低垂的铅云,看见了枯黄的荒野,看见了褐色的泥土,看见了远处的山峰和树木。
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别说人类,就连动物都吝啬于显露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