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蒋白棉意味深长地说道:
“西街鱼龙混杂,不知还藏着多少教派多少觉醒者。”
“比如,长夜教团能影响别人心脏的觉醒者。”商见曜还记得孟夏老公张磊提供的情报。
他的朋友就是在野草城酒吧内遇到长夜教团觉醒者的。
“是啊。”蒋白棉忽然笑道,“你都还没机会加入这里的教派,品尝他们的圣餐,说起来,你的‘无根者’兄弟提前两天就走了,要不然,还可能见识到‘神圣之眼’教派的觉醒者怎么对付大量的荒野流浪者。”
商见曜看着车辆慢慢掉头,非常肯定地说道:
“他是察觉到那些荒野流浪者有可能带来大骚乱,才提前走的。”
“你什么时候又见过他?”蒋白棉颇有点诧异。
其实,她也相信以“无根者”走南闯北的见识,费林肯定能看出来荒野流浪者聚集的隐患。
“兄弟同心。”商见曜一副我还不了解他的语气。
蒋白棉“呵呵”笑了一声,边将防弹越野开往东街,边说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
商见曜没问是哪里,只是摸了摸肚子,做了下暗示。
进入东街,快到底部时,防弹越野停了下来,旁边是一栋自带停车场和院落的建筑。
这建筑之上,有分别用灰土语和红河语书写的两行文字:
“野草城第二医院”
停好车,蒋白棉带着商见曜走了进去。
一道道痛苦的呻吟随之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浑身上下都变得不舒服。
整个大厅内都摆满了病床和地铺,上面躺着一位位在本次骚乱里受伤的人。
他们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吃着常规的药物,运气好的,能轮上做手术,运气不好的,只能看自己能不能熬过去。
紧缺的不仅是物资,还有医生。
许多人承受不了身体的痛苦,躺在那里,或蜷缩成一团,低低呻吟,或翻来滚去,大声喊叫。
时不时有人失去了声息,在亲人哭喊声中被抬走。
商见曜看着这一幕幕场景,许久没有说话。“受伤的人太多了……”蒋白棉收回目光,看了眼身旁的商见曜,“这简直像是地狱。”
感叹中,她补了一句:
“虽然天使们在忙碌着救人,但数量实在太少了,而且未必救得上来。
“走吧,我们去楼上看看。”
上到二楼、三楼、四楼,他们看见的都是伤者。原本的病患,但凡不严重的,都打发回家了。
直至五楼,蒋白棉才发现了一些重病的人。
他们盖着白色的床单,躺在房间内或走廊中的病床上,大部分都昏睡不醒,手上输液针连接的细管仿佛就是他们最后的生命线。
“这些都算是有些家底的,可生了病,只能得到这种程度的治疗。”蒋白棉的目光缓缓扫过,“这还是在野草城,如果是外面的荒野流浪者聚居点,好的像水围镇,至少有医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