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获脚步一下停顿,缓慢回过身来,露出些许笑容道:
“上午好。”
扶梯开始下行,韩望获抵达了治安所。
韦勒不在,所里面只有藏起来的两名治安员。
韩望获走到自己那张办公桌前,凝视片刻,缓慢地从衣物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他郑重地把这封信放到了桌上,将没有水的杯子压了上去。
他的目光随即从熟悉的桌椅、板凳、吊灯、文具和墙壁之上扫过,很慢,很仔细。
呼,他吐了口气,扭过身体,走向了门外。
扶梯上行间,韩望获抬起脑袋,环顾了一圈这个看起来又空旷又冷清的集镇。
出了集镇,他开着那辆破破烂烂的越野,一路往城市废墟西北方向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废墟边缘的丘陵映入了他的眼帘。
韩望获条件反射般踩了脚刹车,停下了越野。
他坐在驾驶座上,将目光投向了后视镜。
后视镜里,残破沉寂的城市废墟边缘沐浴在接近中午的冬日阳光下,仿佛披上了淡淡的金色外衣。
看了好一阵,韩望获收回目光,摸了下放在身旁的步枪,抬起了踩刹车的右脚。
车辆重新行驶间,他看见前方是间隔的丘陵和荒芜的田野。
越野车奔驰在了无人的灰土上。
…………
收到“机械天堂”相关资料后,“旧调小组”一行四人来到警惕教堂,向宋何告别。
他们昨晚有参加这里举行的安魂仪式,为之前战争中死去的人们祈祷。
警惕教派的安魂仪式没有躲藏环节,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就像是一场哀伤的化装宴会。
商见曜没有因此而失望,很是认真地参与其中。
出了教堂,上了吉普,龙悦红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看见附近的坍塌建筑上,有几个半大孩子在那里玩耍。
这里面就有顶着软软黄发的维耶尔。
“呵呵,我差点以为他是个成年人。”要不是看到这样一幕,龙悦红都忘记了维耶尔的年龄。
这个大男孩神神秘秘的行踪和古古怪怪的话语总是让人忘记他的年龄。
而且,喜欢从管道世界看现实的他确实也表现出了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这家伙多半有点问题,但我们又不是本地治安官,有问题就得查。”蒋白棉闻言笑了一声。
此时,白晨发动了吉普。
商见曜随之转过脑袋,望着警惕教堂,似乎不愿意就此离开。
“你还在留恋什么?”蒋白棉随口问道。
商见曜严肃回答道:
“我还没有让这里的鱼人、山怪、灰土人、红河人和平相处。”
蒋白棉沉默了一下道:
“这先得有时间的沉淀,而且宋警示者也有这方面的意向。
“再说,我们又不是不来了,等从‘机械天堂’往回走,我们还是得路过这里。
“到时候,你就可以根据形势,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商见曜想了一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