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太过分的事,也或许是他等着它发展壮大,像养猪一样,等它肥了再将它拿过来,取为己用,你辛苦这些年,最后难免为他人做嫁衣不说,连性命也难保,这也是我当初要你维持现状,收敛锋芒的原因……”
王直悚然动容,看着李素无奈苦笑的表情,王直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事。
李素继续苦笑道:“王直,你虽非朝堂中人,但你这些年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手中的势力如果没有朝堂作为根基,是绝对没有办法长久的,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它犯了帝王的忌讳,将来的下场只有两种,一是被帝王彻底从这世上抹掉,二是被帝王摘了果子,只消换掉几个管事的人,这股势力便能合理合法地收为帝王己用,不论哪种下场,你和我的下场都必将是罪魁祸首,满门诛灭,现在你明白其中利害了吗?”
王直惊愕半晌,道:“你确定陛下已知道这股势力的存在了?”
李素叹道:“我不确定,但我有直觉,或许你不相信直觉这东西,但我信,当今天子一生英明敏锐,我相信他不会毫无察觉,有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已落在他的眼中,包括我们手上掌握的势力。”
王直沉默许久,忽然笑道:“李素,有件事情你莫搞错了,这股势力是我的,不是‘我们’的,听好了,是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与你没有半分干系,你一个钦封县公,眼高于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怎么可能屑于笼络一批市井无赖和游侠儿,专门干那些听墙角,说闲话的下三滥勾当?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李素一愣,很快他便明白了王直话里的意思,心中不由泛起感动,使劲将他脑袋一推,笑骂道:“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陛下若要动手,第一个要杀的人必然是我,你以为说一句与我无关陛下便真信了?你是真傻还是当陛下傻?还有,我李素难道是那种需要朋友帮我背黑锅的人吗?”
王直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实在是掩耳盗铃,无论如何,这股势力与李素是不可能脱开关系的,想想自己这两年没听李素的话,将势力发展到这般壮大,直到今日方知闯了大祸,不由神情沮丧,面带绝望。
“我……我这就解散了它!趁陛下没对你下手,咱们主动把它抹掉,陛下总该放心了吧?”王直突然发狠道。
李素淡淡道:“现在解散它,只会逼陛下提前动手,以我估计,陛下多半欲将它收归己用,所以才一直按捺着没动手,你记不记得当年咱们第一次动用这股势力在长安城散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