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百姓们泼出去的脏水,也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受下,既然选择了高傲,便须付出高傲的代价。
局外人看热闹,局内人却都很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李素安排布局的,事情虽然过去,但李素这个始作俑者却知道,长孙无忌应该对他很不满了。
想想也合理,谁会愿意背后被人算计,还得承受那么多的指责谩骂,还被冤枉与别人狼狈为奸,长孙家的名声因为这件事而大大受损,这个损失一年两年可补不回来。
李素猜想,这个时候的长孙无忌,大概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于是,在侯家的丧事办完后,李素装了几大车的礼物,亲自登长孙家的门,向长孙无忌赔罪。
事情确实干得不地道,李素的布局里,长孙家属于躺枪,既然确实亏了心,该赔罪自然还得赔罪,就算日后与长孙无忌注定是敌人,但“对错”二字,李素却必须直面,不能避开。
…………
长孙家大门紧闭,门前两排亲卫值守,李素心虚,以往都是直接敲门,这次却按规矩先递了拜帖,然后老实安静地在门外等待。https:
没过多久,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迎出门来,见面后二人便互相见礼。
长孙冲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说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至少让人看起来生不出恶感。
长孙冲手里还拿着李素的拜帖,曲指弹了弹,一脸的饶有兴味看着李素。
“子正贤弟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还投拜帖,以往你来我家可是横冲直闯的,跟我父亲聊起香水作坊分成,嗓门大得差点连屋顶都掀了,那时的你,可没这么客气过,活像土匪打家劫舍一般,为何今日却突然转了性子?”
说着长孙冲垂头看了一眼拜帖,又笑了:“好一手飞白,已得右军三分神韵了,这是子正贤弟亲手写的拜帖吧?”
李素赧然一笑:“冲兄莫取笑小弟了,那啥,前些日子不小心,冲撞了长孙伯伯,今日特来致歉……”
长孙冲笑道:“贤弟有心了,那事我听说过,我父亲确实有点生气,贤弟好一手本事,你若想扳倒安平侯,先与我父亲打声招呼便是,你与长孙家的关系岂是区区安平侯之辈能比的?贤弟却一声不吭布好了局,我长孙家猝不及防,倒被你绊了一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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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