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素咬了咬牙,索性痛快地道:“是的,此事是我所为。……只不知二位长辈如何知道的?”
牛进达叹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察觉你与晋王来往甚密,晋王年幼,在朝中素无根基,魏王势大,朝中门卿如云,甚至连长孙无忌都偏向魏王,晋王身陷命案,却莫名其妙赢了魏王,而且连山东士族都出来为晋王担保,若说晋王身后没有高人指点布局,他怎么可能从此案中脱身?更何况,此案过后,魏王被陛下罚闭门思过,晋王的地位却一飞冲天,愈得陛下宠爱,二子夺嫡,晋王大获全胜,背后必有高人,老夫与你舅父私下揣度,皆认为除了你,旁人不可能有如此手笔出奇制胜。”
李绩眼中露出复杂之色,似是欣慰又是责怪,良久,悠然叹道:“果真是好手笔啊!其中过程老夫并不知,可是单看结果便已钦佩万分,魏王挟长孙无忌和朝中半数门卿之威,将晋王几乎置于死地,如此劣势之下还能完美翻盘,反败为胜,委实精彩之极,更难得的是你心中有仁念,明知开口能请动我们这些军中老将,行事起来事半功倍,可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安危,楞是在我们面前不提一字,将我们瞒得死死,这份胸襟,这份担当,这份谋算,老夫似你这般年纪时自问做不到。”
李素羞愧道:“小子行事冲动孟浪,让二位长辈担心了,皆晚辈之过也。”
李绩摆了摆手,道:“过程我们便不问了,必然也是有惊有险,况且我等手握兵权,宫闱之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老夫单只问你一句……”
“舅父大人请说。”
李绩和牛进达互视一眼,李绩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凝重,放低了声音缓缓道:“你……果真欲辅佐晋王争夺东宫之位?”
李素沉默片刻,道:“是,小子确有此意,而且此意已决。事实上,冯渡被刺一案从头到尾都是小子炮制出来的,为的就是达到如今的现状,魏王失宠,晋王重用,再将山东士族拉到晋王的战车上,如今晋王的赢面已经很大了。”
李绩叹了口气,道:“此事你确实办得漂亮,可……老夫还是不赞同你参与储君之争,太凶险了,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输的可是你全家的性命啊,今日你胜了半子,明日焉知不会棋差一着?难道你没有想过输了以后的下场?难道你不怕自己的行径被陛下知道?陛下纵然再宠信你,也断然不会容许臣子参与争储之事里面……”
李素笑道:“小子猜测,当冯渡被刺一案水落石出时,陛下恐怕已经知道我参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