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闲聊的时候。
不到盏茶工夫,王开山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二人不要动。
马蹄声响起,只见几百米开外,自夜色中驶来一辆马车。
“吁!”
车夫一勒缰绳,马儿乖巧停下。
“啪。”
“三个人。”王开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袋,丢给带着面具的车夫。对方接过上下掂了掂,点点头示意三人上来。
贺曜上车后,发现里面坐着两个人,身上背着大小不一的包裹,脸上倒没有面具,全靠布块遮掩。
好么,五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不到一刻钟,车夫嘶哑的声音响起。
“到了。”
五人掀开帘子,挨个下车。
贺曜好奇的打量一翻,两米高的围墙阻碍了视线,未能发现自己身处何地。
“跟着我。”
王开山率先向里走去,一行五人越过门墙,进入了一个人声嘈杂,大约上千平左右的院子。
中间被两旁商贾让开,路上俱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人。
吃食、服饰、烈酒,甚至还有赌档,叫卖声络绎不绝。
“黑市其实是咱们清河镇废弃的义庄,每年只开一次。从十月寒露开始,直到霜降结束。自亥时到寅时末,来去必须乘坐马车,抱着省钱自己走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护卫们打走。
这里面有像我一样想要多卖点钱的猎户,也有靠着坑蒙骗发财的地痞无赖,更有周围十里八村前来销赃的盗贼。
说不定从你身边走过的某个蒙面人,正是通缉榜上的逃犯。甚至,还有极大可能是山贼匪首。”
贺曜咂舌,前身到底怎么混的?
这黑市怕不是整个清河镇的人都知道,当初王虎若是没有提起,自己恐怕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为期半个月时间,光是车马费就利益惊人。
别提买卖还需要抽水,幕后之人赚翻了。
自己刚刚获得的那笔横财跟人家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王叔,我先去办点事,咱们门口集合。”
“好。”
王开山没有多问,谁心里没点秘密。
何况只要在黑市内,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那些虎背熊腰,手持兵刃巡逻的壮汉们不是摆设。
贺曜离开王虎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