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道:“相里玄奖回来时说他们早已平安到达新罗,没别的消息。怎么,你派去的人都没给你传信?”
李元婴道:“戴亭向来不爱写信,说隔这么远,写了信也没什么用处,回来一并禀报就好。”
以前李元婴也想派人专门跟着负责写信,后来想想这有点像在监视戴亭,也就作罢了,由着戴亭自由发挥。
李二陛下挑眉道:“你就不怕他带着你的钱一去不返?”
李元婴说:“戴亭眼里要是只有钱,他就不会辛辛苦苦天南地北地跑了。”
李二陛下道:“哦?那他眼里有什么?”
李元婴语塞。
他哼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他看不上那点钱。”
李二陛下觉得这小子要不是运气好,挑上的人都不错,肯定早把他手里那点钱败光了。
这时有人说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求见,李二陛下便让李元婴去找李靖,李靖那边有军报,可能有新罗的消息。
李元婴也不爱听他们讨论政务,撒腿跑了。
长孙无忌入内,见李二陛下心情变得不错。他坐下问了句李元婴怎么来了,李二陛下就一脸“糟心弟弟太爱往我身边凑了怎么办”的无奈表情:“那小子从孙老那边学了一手,非要给我按一按,就顺便聊了聊。”
长孙无忌能怎么办?
长孙无忌只能顺势夸李元婴真是个孝顺弟弟。
李元婴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让长孙无忌恶心了一把,径自跑去寻李靖讨军报看。
李靖本来都申请退休了,李二陛下没让,最近还让他接着干兵部尚书的活。
听李元婴是李二陛下让来的,李靖自是把军报都给他看。
李元婴只从李二陛下那儿了解了几句,看完军报后对那堪称罪魁祸首的渊盖苏文印象颇深。他和李靖讨论:“这人有点厉害。”
李靖道:“辽东诸国独据一隅,不过是自恃偏远才这么胆大妄为。一旦王师北上,他们肯定很快降了,算不上什么厉害。”
李元婴道:“那打过去他们降了,我们还要不要打到底?”
李靖道:“既都降了,自是不打了。”
李元婴道:“听起来打着没什么意思,不就是投降吗?他们本就是大唐属国,降不降都是要称臣的。要是碰上不要脸的,这头跟你降了,等你前脚一走又继续乱来,难道又得倒回去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