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自然也做两手准备。滕州府衙那边人力有限,不能全天值守,李元婴便把李二陛下给的两千个名额招满,分编到滕州各坊、各乡,把这两千人作为滕州的安防网络,无事时他们负责解决百姓一些小问题,有事时他们有资格身披盔甲、动用刀弓,格杀有歹心的人。
李元婴安排完安防,又打起钱炉的主意。
兵他不打算练,反正有身边这一批已经足够了,一般人不会像那李氏弟弟那么蠢,真刀明枪地要他命。但是铸出属于滕州的钱,这是相当诱人的事。
他要让滕州变成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地方,与长安不一样,与世间任何地方都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还不能明着展现出来,可但凡是能与其他地方区别开的事,他就想去做。
李元婴登楼远望长安方向许久,回想着从出生到长大的种种。他不知道皇兄会不会喜欢这个不一样的滕州,也不知皇兄会不会想把这点不一样早早掐灭。
“殿下。”武媚的声音自扶梯处传来。
李元婴转头看去,只见武媚登上楼来,行至他身边与他一起远望长安。
其实滕州是看不到长安的,武媚却知道他是在看向哪儿。
武媚认真地说道:“不管殿下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殿下。”她抬起明亮的眼睛灼灼地望向李元婴,“殿下不该有任何犹豫,那不适合殿下。”
李元婴合该意气风发、一往无前,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不应该受任何拘束。只要在滕州,李元婴就能做任何事!如果有人想束缚住李元婴,那他们就把绳索砍断!若是长安容不下他们,他们就再也不回去了!
李元婴对上武媚坚定而决绝的目光。
李元婴道:“我没犹豫。”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只是在想,滕州能不能变得像长安一样繁荣,让长安人来了都舍不得走,让你们不后悔跟我来滕州。”也让他有本钱护住所有想护住的人,有仇自己可以报,不需要顾忌太多!
武媚道:“没有人后悔。”哪怕李元婴偷偷出海,也没人真的生他的气,只是担心居多。
李元婴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只在滕州,我只在滕州做我想做的事。”他的声音不大,像是在和武媚说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武媚没有打扰李元婴,由着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远眺长安所在的方向。
李元婴是在长安长大的——是在宫里长大的——是在李二陛下身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