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全是滕王党,选出来的就全是滕王党苗子了。有他们把关,至少不会让李元婴太胡来!
满朝老弱病残一下子又变得活力四射,只有老孔还病着。
李元婴提溜着一包好茶去探病,见孔颖达还真卧病在床,不由让人取来烧茶的家伙在孔颖达房里煮起茶来。
孔颖达脸颊抖了抖,说道:“我还病着,不能喝茶。”
李元婴说:“我知道啊。”他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煮给自己喝的。唉,老孔你也算是朝中大员了,府上伺候的人还是这么不尽心,有客人来都不上茶,还得我自己讨。”
孔颖达不想理他。
李元婴煮好茶,还真自己喝了。
茶香飘了满屋,光是用闻得就知道李元婴拿来的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好茶,这厮边喝还边夸说这茶只出了十斤,有钱都买不到,本来想拿来给老师尝尝鲜的,结果老师居然病倒了,真是不好意思。
孔颖达气得想把他赶出去。
李元婴优哉游哉地吃完一碗茶,才坐在病榻旁朝着孔颖达唉声叹气:“人活短短几十年,老孔你想太多啦。承乾一辈子不疑心我,我一辈子不生出野心,我们叔侄俩将来一起出现在后世的记载里,人人都会夸我们是千古好叔侄,岂不是也算一桩佳话?到那时候,你们可就惨了,你们会被写成破坏我们叔侄感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反角!”
孔颖达被李元婴气得坐了起来,对着李元婴吹胡子瞪眼:“谁是小人?”他对上李元婴澄明如初的眼睛,叹了口气,“人心易变,你今天这样想,明天不一定这样想;哪怕你能永葆初心,你又怎么保证陛下不会变?一旦将来你们任何一个变了,都会造成朝野动荡。”
李元婴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这么重要。他说:“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变的,承乾也不会变。”李元婴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家大侄子,“我跟你讲啊,你不要告诉别人,承乾他现在就在琢磨着什么时候传位给象儿。象儿才那么大一点,要不了几年就要开始日理万机的艰苦日子,真是太可怜了。”
孔颖达:“……”
孔颖达不病了,当天下午就入宫觐见,再次对着李承乾引经据典喷了半天,表示皇位频繁更迭不是好事。
虽然当初在东宫时他们总轮流给李承乾添堵,但李承乾继位后的表现可圈可点,既不会贪图享乐,又不是偷懒耍滑,大家提意见他大多数也能听进去。
目前虽还不能夸口说李承乾是个千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