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淡淡道:“当一个女人说她生气的时候,她往往没有生气,而当一个女人说她没有生气的时候,她一定是生气了。”
老王拍了拍手,赞叹道:“精辟!”
李慕看着他,问道:“你是说头儿生气了?”
柳含烟生气很容易判断,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生气的时候,就像是李慕欠她几万两银子没还一样,李清的情绪从来不显于外,李慕很难凭借表情和语气判断她的心情。
李肆在这方面比李慕懂得多,他说李清生气,她十有八九是真生气了。
不过,她到底是生气李慕将清心诀告诉柳含烟,还是生气自己没有把教会柳含烟清心诀的事情告诉她?
女人的心思,他还真猜不透。
李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告诉你没用,这种事情,你自己慢慢体会。”
张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听到李慕要去周县,说道:“我听到你要去周县,你才修行多久,逞什么能啊,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李慕道:“放心吧,有头儿在,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王悠悠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慕你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我还等着你们给我送终呢,可不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呸!”张山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老不死的,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说完,他又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老王,大怒道:“我们给你送终?该死的老王,我把你当朋友,你拿我们当儿子?”
他作势掐着老王的脖子,老王咳嗽了两声,说道:“你小心点,要是把我掐死了,还得用你藏的私房钱给我买棺材……”
“想得美!”张山放开手,瞥了他一眼,说道:“最多两片草席一卷,在乱葬岗给你挖个坑,随便填点儿土……”
老王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要这么说,我这些年攒的那点钱,可就全给李慕和李肆了……”
“你还攒了钱?”张山闻言,立刻凑上去,说道:“棺材你喜欢松木还是杉木,包在我身上了,保证你死了以后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老王想了想,说道:“金丝楠木,实在不行,檀香木也可以……”
张山怒骂一声:“屁,那种木头,把我卖了都买不起,你还是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
李慕走出老王的值房,看到吴波扛着一条巨大的蛇尸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