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教习,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若是让这样的学生进入朝堂,成为一方父母官员,还要有多少百姓受其欺压?”
他冷声问道:“教习如此,学生如此,陛下只不过指出书院的弊端,你有什么资格斥责陛下是千古罪人?”
陈副院长一时哑口,随后便立刻道:“方教习一个,不能代表书院所有教习,你这是以偏概全!”
“那阳县县令呢?”李慕继续问道:“身为县令,和地方豪强勾结,鱼肉百姓,制造了震动大周的冤案,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他又是出自哪座书院?”
万卷书院的副院长,微微垂下脑袋。
陈副院长道:“你这还是以偏概全,大周三十六郡,数百县令,一个阳县县令,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李慕对他微微一笑,说道:“好,我们且不说地方,就说说这神都,据我所知,北郡郡守,早就看不惯阳县县令的作为,多次上奏,但吏部对阳县县令的考核,却每年都是甲上,阳县县令因此才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这种贪官污吏,也能评甲上最高级,你们书院输送给吏部的官员,难道都是瞎子聋子吗?”
吏部尚书脸色铁青,吏部几名官员,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们也只能忍着守着。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阳县县令是吏部侍郎的妹夫,侍郎大人亲自叮嘱,谁敢在考核上为难他?
朝臣一片沉默,吏部的问题,在座官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问题是,历朝历代,哪个吏部不是这样?
朝中官员,大都有党有派,同党之间,互相帮助包庇,不是常事?
吏部掌握大周官员考核升迁,给吏部侍郎的妹夫一个甲上,再也正常不过。
但在朝堂上,敢骂吏部官员是瞎子聋子的,这还是头一个。
在这之前,他们都以为李慕是受神都令张春影响,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手下,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似乎搞反了……
吏部郎中脸色通红,轻咳一声,解释道:“这是吏部的失职,此事已经给吏部敲响了警钟,我们以后会自省自查,减少此类事情的发生。”
“少来这套!”李慕摆了摆手,说道:“谁不知道阳县县令是吏部侍郎的妹夫,你们吏部做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现在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装?”
吏部郎中捂嘴不住的咳嗽,退回了原位,吏部侍郎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