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上路,他嫌不够,蹬了两下加速。
把冬稚吓得够呛,将他的衣服扯得绷直。
第二遍开始前,温岑嘱咐她睁眼:“你别紧张,闭眼干什么,睁开眼才刺激。”
冬稚在原地喘气,他已经上了坡,到半道上停下,回头冲她招手,“来啊。”一笑,露出两颗小尖牙。
冲下来的时候冬稚听话睁了眼,过程中她的心跳蹦得飞快,脚落地的刹那,却没忍住莫名笑了起来。
第三遍,没要温岑提醒,他骑车带她从高高的无人坡道冲下来时,冬稚睁着眼,迎风大喊。
尾音长长拖在身后,被风吹散,吹得稀碎,一点不剩。
风就在耳边呼呼地吹。
坡道一侧是小学,另一侧是居民楼。
楼里某一层人家的小男孩坐在窗边看,或许觉得奇怪,也可能觉得莫名。
两个穿一样校服的人在坡道上跑来跑去,一个推着车冲在前面,一个气喘吁吁跟在后面,到了最高的地方,又一起骑着车冲下去,如此往复循环。
他们每次上坡的时候,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乐得都快背过气去。
人有时候可能就这么无聊。
坡道上的两个人撒欢玩了好久。
小男孩趴在窗边看,一看也看了好久。
最后的光缀在远处连绵成片。
落日余晖,晚霞漫天。冬稚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脸上淡淡的红晕,是冷风刮出来的结果,也是情绪太兴奋所致。
很久没有发泄。
有时候不只有哭过才让人觉得痛快,笑也可以。
温岑在她身旁推着车。
“天都擦黑了。”他啧了声,终于想起担心正事,“你这么晚回去家里会不会说啊?”
冬稚摇头,她掏兜,摸出一张十块,和两个硬币。捧着这点家当,她犹豫了一下,问:“你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米粉?我吃完再回去,反正也晚了。”
温岑不和她客气,一听有吃的,推着车就跟她走。
冬稚带温岑去了自己常吃早餐的一家小店——店家本身是早中晚都开的,是她平时很少在外就餐,只在早上去过。
要了两份米粉,温岑和她面对面坐下,吃了没两口,招手叫老板加了两块大排。
一块夹到自己碗里,剩下那块推到她面前。
“你请我吃粉,我请你吃肉,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