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点头,“法拉利。”拍拍车坐垫,“要不要感受一下?”
冬稚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不了吧。”
“真的不?”温岑说,“我新买的,还没载过人呢。”
冬稚带着笑摇头,“我骑车了。”
今天难得有空,她想去阿沁那看看。
温岑的“法拉利”款式不错,确实挺好看。冬稚走之前没忘提醒他:“你骑车小心点。”
他没拦她,歇了兜风的心思,摆摆手算道别。店里又只有阿沁一个人在。傍晚这个点,教课的老师都吃饭去了,学生们也没那么快来。阿沁给冬稚倒了杯茶水,“你吃饭了?晚上不上课?”
“明天考试,晚上没课。”冬稚捧起塑料杯,酌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嗯今天可以去里面拉拉琴吗?”
其实挺不好意思的。最初因为经常来这家琴行,和阿沁能聊到一块去,有客人来买东西她帮着应付过几次,后来阿沁就常给她开方便之门。
这家琴行是阿沁舅舅开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当然行啊。”阿沁一听就笑了,“上次你来了一会儿就上课去了,隔了这么久,我还琢磨你老不来,是不是跟我客气。”
冬稚笑笑,说不出更多的,还是只有又沉又实的两个字:“谢谢。”
阿沁拉开抽屉给她拿一楼那间屋的钥匙。就在后面,房间小,又在一楼,老师们不爱用,大多都在楼上教课,很多时候也都空着。
拿了教室的钥匙,又取了老师用的一把成人琴给冬稚,冬稚再三道谢,去了后面屋里。
冬稚在练习教室里待了很久。
阿沁常常说听她拉琴是一种享受,但她心里却一片茫然。
没有专业的课可以上,没有专业的老师教,连一把顺手的成人琴也没有。她靠着阿沁的好心和大方得来的这些安静拉琴的时间,更像是偷来的时光。
就像这间别人嫌弃的练习教室一样,在楼梯拐角,昏暗,关了灯就见不到一丝自然光。
琴声停下的时候,阿沁来敲门。
冬稚应了一声,阿沁开门先探了个脑袋,接着整个人兴冲冲跑进来。
“我差点忘了,这个!”阿沁拿着张传单冲到她身边,“前两天人家拿来的,主办方和我舅聊了一个多小时,听说全城的琴行都会组织参与,街上也有广告,你没看到么反正就是,我们琴行学小提琴的学生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