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说:“温岑啊。”
苗菁回了两个哦字,说:“那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都可以。”
苗菁和温岑都请她看过电影,再者还有那把小提琴,里外里,她还欠温岑四百块。
问过苗菁这边,冬稚就给温岑发消息:“过几天有空吗,我请你和苗菁看电影。”
温岑回了四个字:“有啊,随时。”
如此,冬稚看好时间,之后告诉他俩,定在大年初二下午见面。为了迎接春节,冬勤嫂早将家里收拾一新。
除夕一大早,冬稚被叫起来帮忙,母女俩吃过热乎的早饭,一起上香、摆祭品。家门口的春联也要换新,冬勤嫂选了一幅——“一年四季春常在,姹紫嫣红永开花。”
冬稚扶着椅子,让冬勤嫂站上去贴好。
她昂着脖子看了一会儿,没出声。
这几年春节,冬勤嫂再没买过有“家和”、“兴旺”这类字眼的春联。
忙活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冬稚被冬勤嫂赶出去遛弯,说是活动活动,闷在家里不像话。冬稚出去逛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转眼又回来。
快三点的时候,冬勤嫂催她洗澡,趁着还有太阳,冬稚洗过澡,换上新衣服。
冬勤嫂不肯买新的,随便穿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冬衣。
她俩坐在电视机前,围着烧炭的火炉,嗑瓜子,吃花生,剥两个橘子,边吃边烤火边看电视。
冬稚拿起橘子给冬勤嫂看:“妈,你看,这种皮皱巴巴的橘子特别甜,我就喜欢吃这种。”
“就你挑。”冬勤嫂瞥她,说着,手里刚剥好的一个,扯下三分之二塞给她。
过会儿,冬稚又去厨房门后放的蛇皮袋里找红薯,兴冲冲跑进房间,往火盆里丢。
冬勤嫂道:“这哪烤得熟!”
“能烤熟!”冬稚有自信,“我特意挑的小的,真的很小,你看,你一个我一个”
冬勤嫂只能由她去。
就这么过了下午,吃过晚饭,晚上有人放烟花,冬稚站在院子里看。前面陈家黑着,陈文席的习惯是每年除夕都要在外面酒店吃,很晚才回。
一朵接一朵,在天上展开,耀眼无比,但又很快消失。
冬稚看了一会儿,觉得脖子有点疼,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听见冬勤嫂开电视的声音,她抱着胳膊扭头就往里冲。
每年的晚会其实都差不多,图的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