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就去取车,弯下腰解锁,见冬稚跟在他身边,他一愣,“你不去取车?”
“我没骑车。”冬稚说,“走路来的。”
陈就一听,皱眉,“走路?你下午走路来的?”
“对啊。刚吃完饭那个时候太阳不是很大嘛,我不想骑车,就走来了。”
“干嘛不坐公车?或者你跟我说,我可以陪你一起”
冬稚笑说:“哎呀,走都走完了,你好啰嗦哦。”
陈就犹豫:“那那我推着车陪你走路回去?还是你想坐公交车?坐公车的话,我就把车放着不开了。”
冬稚盯着他看了几秒,“我们就不能骑车吗?”
“你不是没骑”他说着,顿住。
冬稚挑起一边唇角笑,“干嘛,你的车不能带我?”
“不是!是”陈就一急,站起身,忽地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说过不知多少次骑车载她,她就是不要。平时一起同路上下学的时候,她坚持要自己骑车,说什么也不肯坐他的车。
现在忽然肯了,他一时有点惊讶。
“可以,怎么不可以。”陈就找回语言,弯腰开锁,把车推出来。
他刚要坐上去,听冬稚吸鼻子,咳了两声,立时眉头一皱。
“怎么还在咳?中午不是不会了么?早上说去诊所看看你非不可”
“没事。”冬稚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娇气,就是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吹了点风。”
陈就拧着眉,想到自己半道爽约,让她一个人等了那么久,心里过意不去,“都怪我,不然”
“不怪你。现在都夏天了,我又没穿吊带牛仔短裤什么的,谁知道会着凉。”
“等下经过诊所去看看?”
“不去。”
“去看看”
“真的不去。”冬稚扯他衣摆,“快点,回家啦。”
陈就拿他无法,长腿一迈,坐上去。
冬稚坐上后座,他刚踩下脚蹬,车往前行去。她抓住他一边衣摆,忽地问:“陈就,我刚刚会不会太刻薄了?”
“什么?”他慢了一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刚才被陶子佩拦住的事,声音沉了两分,带着难言的柔和,前者对别人,后者才是对她,“不会。你一点都不刻薄。”
“说真的我心里还是有气的,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实际上”
“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