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冬稚挑眉:“你不回吗?”
“不回。”他说,“回了一句她就停不下来了。”他面上闪过一瞬难看的神色,很快掩过去。说句难听的,萧静然现在恨不得天天把他关在家里。
冬稚看时间,“现在九点多了”
“你想回家?”
“不是。”她说,“我无所谓啊,我怕你不方便。你妈要是在家等你呢?”
陈就道:“她不在家,还在外面。回去了我没在,她自己会回房休息。”
他俩从吃完晚饭的点出来,在图书馆一待就待到这时候。
“十点走吧。”陈就不让她操心,拍拍她的脑袋,“别想了,解题。”十点离开图书馆,在街上逛了圈,去便利店买了两杯热饮,陈就和冬稚慢悠悠搭末班公车回家。
陈家还亮着灯,萧静然恐怕没睡。没惊动周围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东西,陈就把冬稚送到她家门口,然后才折返回不远处的自家大门。
陈就换了拖鞋上楼,正好碰见下楼的萧静然,后者等了他大半个小时,一上来就追问:“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跟谁去的?”
眼往他身后瞟,明知这是在自己家里,却仿佛能在他身后看到什么不想看却又想逮着的人。
陈就淡淡道:“出去有事,和朋友。”
萧静然跟在他身后,“有什么事?你现在一天到晚有事,哪来那么多事?好好读书就是你的事朋友又是哪个朋友?”
陈就不搭理,径自上楼。
“我跟你说话呢,陈就!”萧静然提高音量。
陈就停了停,“我回房休息,你要说你就自己在这继续说。”
言毕,也不理她,快步上去。
萧静然又一次气急。这样的场景不新鲜了,换做前两年,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那么宝贝的儿子,有一天会这样对她,更没想过他们之间会闹成这个样子。
心酸之余,萧静然心里有怨,也有恨。
怨儿子不懂她的苦心,恨儿子不再向着她。
萧静然在陈就房门前徘徊几遍,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看了又看,最终无奈地回房。
是什么时候,那扇门开始关得那么紧的?
毫无防备对她开着,从不上锁的日子,回头去想,竟然也觉得有些久远了。房间里的灯关着,只开着一盏床头灯,陈就靠坐在床头,听电话那头的冬稚悉悉索索折腾完,声音不禁带上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