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应答,她心里不是滋味。
正伤怀,他沉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干什么?”
冬稚往他那边挪了一点点,小声说:“我在国外这几年太忙了,一直没有放松过。这次回来,在阿沁家这几天过得很自在,真的高兴。今天在池子里太轻松了,难得能这样什么事都不用想地放空,所以才会晕过去对不起,我”
“命不是我的,用不着跟我道歉。”陈就的声音仍然带着化不开的冷意,“什么都不用想,但还是记得防着我。”
“”她说不出话。
沉默弥漫。
冬稚看着他的背影,伸了伸手,半途还是放下。
她垂下眼,在漆黑中半阖未阖,声音低而沉:“陈就什么时候,你能觉得没那么恨我。”
房间里静悄悄的,双人床上再无声响。
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像是听到又像是没有,始终未作答复。隔天,前夜的事被睡眠冲淡不少,但冬稚面对陈就,多少还是带着不自在。陈就的态度却似恢复如常,起床后直至在早餐餐桌上,对她和以往没有不同。
原本计划好今天去体验一些民俗活动,不想,崔父突然接到电话,有位亲戚急病过世,关系还算亲,两家平时也多有走动,他们得立刻赶往,奔丧吊唁。
崔家两老听冬稚说不然一起走,歉意非常,忙拦下:“不了不了,你们继续在这玩,订了三天三夜的行程,突然发生这种事,我们哎,不能因为我们坏了心情,你们好好玩,过阵子得空了,再来景城,来家里做客!”
阿沁也跟着劝,冬稚无法,到底和他们去的不是一路,同行还是得分道,也不必非赶着一块,便应下。
陈就和冬稚送他们一家,崔父崔母叮嘱半晌,依依不舍地上车。临行前,阿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送走阿沁一家,只留下他们两人,没有了旁的人在,假的那些都成了多余的。
陈就在房间里处理事情,冬稚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澜城?”
他说:“随你。”
“那就明天或者后天吧。”
他没意见。
冬稚一个人出去转悠,其实还是有点困的,但陈就在屋里工作,她躺在床上歇午觉,总觉得别扭。三点左右从附近一个院子又绕回了大厅,见前台有些刚到的旅客在办理入住,她想两人挤一间不方便,她或他有点什么私事,只能躲进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