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吗难道?不是,这是我们俩的事,事关我们两个人,你为什么不问过我,也不考虑我的想法就这样去跟我妈说?”
“我知道你不想。”他说。
冬稚深吸了口气,走到一旁沙发扶手上坐下,脸上情绪复杂,烦躁中带着一缕颓色。
“你知道什么”
她抬手遮在额上,挡住眼睛,声音低迷。
假若他们结合,诞下的将会是陈文席的孙子,延续了陈家血脉的后代。单从这个层面上去想,确实令她抗拒。
可是这对他不公平。
陈就不喜欢小孩子吗?并没有。
冬稚心烦,腾地站起,往卧室里走。
“我静一静。”
他们住的酒店是个小套间,她躲进房里,门关上,与客厅隔绝开来。
静了很久,陈就在沙发上坐下,十多分钟后,他到卧室门前,轻轻一拧把手,门开了。
冬稚坐在床沿边发呆。
陈就行至她面前,揽着她的脖颈,她靠进他怀里,头抵着他的腹部。
“豫叔的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爸欠他的,也还不清。”
她闭着眼问:“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惩罚你爸?”
“不是惩罚。我只是觉得,两家的恩怨,或许到我们这里终结最好。”他说,“我不想你陷入两难,没办法释怀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只是很抱歉没有事先和你商量,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他默了默她的头,“对不起。”
冬稚在他衣物面料上蹭了蹭额头,良久,陈就听到她啜泣吸鼻子的声音。
“哭了?”他抬手去扳她的下巴,她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用力。
“陈就。”冬稚带着哭腔问,“你愿意娶我吗?”
他抚着她下颚的手霎时顿住。
过了很久,又或是一瞬,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脖颈,探到她背后,轻轻搂住她。
“我想娶你。”
不是愿意,是想。
很想很想。
冬稚抱着他的腰,将眼泪隐藏在他的衣服之中。
“我们生的孩子,不仅仅是陈家的人,是你爸的孙子”她呵着热气说,“这些都无所谓,不重要!你懂不懂?那首先是我们的孩子,跟别人无关,是我和你的。为什么要用别人犯的错来困住我们?要或者不要可以慢慢考虑,我不想你把你爸的错当做枷锁背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