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酷毒,有干天和,所以,就算是礼官都很少会用,我估计那位末代天官怕也是恨死了那些羯族人才这么干。
望着眼前一目难穷的水银胄,我头皮发麻,从未听说哪个礼官会一次性做这么多水银胄出来,让我不由自主的往我师父说的话上想,关于所谓的平衡,关于不涉世俗等等,兴许他是对的,人间自有人间道,过度插手没什么好下场,礼官一门千年来的悲剧可能与此有关。
这些事儿没法多想,想多了浑身发毛,仿佛冥冥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个儿似得,我也只能把一连串胡乱的念头甩到脑后,那些事儿太远了,但眼前这些水银胄确实是麻烦。
这玩意,既是折磨被杀之人,但从原理上讲,也算是人胄里的一种!!
只不过,这些灌了水银千年不腐的尸体里关着的是他自己的魂魄,以身为牢而囚魂,魂魄经过千年的折磨,如今已经浑浑噩噩,绝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沉眠状态,这才没有跳起来攻击我们,万一弄醒了,那些发狂的魂魄看见我这个礼官后人还不得往死整我?
这里绝不是什么善地,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我不由分说拉起张歆雅,逃也似得朝我们进来的地方跑去。
那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甬道,直通这片水银胄葬地,此时冲刷到这里的水流已经变得很小了,似潺潺溪水。
待我们赶到入口处看清情况,立即傻了眼。
“怎么堵上了?”
张歆雅脸色一白:“之前明明没事儿的!!”
却见,一米见方的狭隘甬道中,一扇石闸已经落下,堵住了路,唯有少量的水从缝隙中灌进来。
我就说水怎么这么快流尽了,上一层水葬墓里的小水潭虽然不大,但贮存的赤水也不少,不可能短时间就全部倒灌下来。
原来,是机关挡住了!“可能是防止这里的水银胄逃跑的机关。”
我苦笑道:“只不过这些机关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有点失灵,按说当我们经过时就已经触发了,结果过了很长时间才落下来,正巧我们也全部入瓮了,这算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身上除了一把天官刃,一串风铃外,其他东西几乎全部遗失了,包括我们随身携带的清水和干粮,在被水流挟裹的过程中不知遗落到了什么地方。
不仅我如此,张歆雅也差不离,浑身上下就剩下了一把手电。
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几乎可以算是绝境,真被关在这里,就算这些水银胄没有跳起来弄死我们两个,我们也会活活饿死在这里。
“尽量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我们先在这里转转,兴许还有其他的路!”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墓结构复杂,墓道弯弯绕绕,有点像迷宫,更多的是牢笼的性质,葬下这些羯族人的时候,因为手段酷毒,这些人死后必定会出幺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