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方面来理解,大约便是有什么样狗,必然会有什么样的主子,一般能养出那种四处咬人的恶犬的,基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基本已经能预感到,那个与我说话的女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脸上的臭味越来越大,我用手搓,用袖子擦都没用,没了办法,甚至吐了口水在手掌心,然后照着脸上狠狠一抹,于是……更臭了。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但杀伤力实在是太强,我咬牙切齿的发狠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我师父早已不见踪影,鹞子哥说,他叫了老白,挑了个清净的地方疗伤去了。
老白就是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我想不通师父叫上他到底有什么用?
足足过了大半天,老白才一脸复杂的回来了。
我担忧师父的情况,看了眼远远待在黑暗中的阴奴,凑上去低声询问他情况。
老白这孙子立马干呕两声,就跟身上被泼了粪一样,连忙往后退了退,用一种极其纠结的表情形容我身上的复杂气味,被我照脸上怼了一拳头,这才消停,但关于我师父的情况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我愈发的心急如焚,一直跟在他身边不断追问。
不知是有意还是真的被我纠缠的烦了,老白最后只是坐在一块巨石上幽幽轻叹道:“你就是个害人精,要说我们几个,也都算是老江湖了,早就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可被你这么个愣头青上跳下蹿的一折腾,一个个就跟看门老狗爆发了最后的忠诚一样,总觉得豁出这条老命才算是对得起你……”
说完,他摇头晃脑的离开了,再不肯多透露一句。
只是,我却嗅出了一些不同的气味,听他那意思,似乎……我师父并没有真正认栽,在谋划一件大事!!
一天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阴奴给我的尿泥果然起了作用,在这段时间内,我再没有变身成纸人,身上的恶咒似乎真的解开了。
我师父一直不见踪影,一直等到那阴奴来催促时,他才摇摇晃晃从昏暗的远方归来。一天休养,眼下他至少已经能勉强行走了,身上的寒霜也消失不见,就是面如金纸,看着虚弱的很,修长的身子甚至显得有种形销骨立之感,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似得。
阴奴对我师父格外上心,生怕这一天的时间就让我师父缓过气来,盯着我师父上看下看,过了很久,大概才终于确认我师父重伤无力,放心很多,转身离去,招呼我们跟上它。
只是,在我眼里,我师父绝对是有大问题的!
我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大概也了解他一些,他这个人是极骄傲的,那种骄傲根本不在脸上,是在骨头里,身上有一种慷慨悲歌之气,哪怕是一头栽进了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