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阳微微倾身向前。
    堂上没有别人,两人的谈话不虞被别人听见,照理说,邹阳大可不必如此。
    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那便只有一个原因,接下来他要说的话非常重要。
    袁采薇也立刻聚精会神起来,她想知道,邹阳究竟有什么底牌,能够打动她。
    秦泽守在大堂外边的时候,心绪十分不宁。
    这里,他太熟悉了。
    袁采昊、袁采薇两兄妹分家的时候,他是跟着一起过来的,这庭院就是他和周天行一起收拾出来的,这院中许多的树木也是他
    和周天行一起种下的。
    后来,为了维护受辱的小姐,秦泽怒斩王氏之马,遭王氏追杀,与王氏彻底交恶,等到袁采薇回府,这座大堂被王氏戏辱地当
    成了养鸡的巢。
    如今这里焕然一新,小姐真的凭她一已之力,把臻水袁氏立了起来。
    可小姐说,这才只是开始,秦泽并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不知道,只是打出一时的名气实在不算什么,一个世家需要漫长积累产生的底蕴,其根系之深、人脉之广,江山更迭亦难对
    其产生影响。
    所以,雷泽之战攒下的声望算什么,像他这样拥有神行之术又算什么?
    一个,一年半载,便荡然无存。
    一个,一旦他身故,便只能留下一个传说。
    世家是一棵树,是一棵参天大树,非得历经数世不可,而这过程,需要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