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父亲诸病缠身,痛苦不堪,”项述淡淡道,“若将养着,还能活个三五年。”
“我听说过,述律温大人晚年常受战伤困扰。”拓跋焱也想起来了,说道。
项述点了点头,说:“克耶拉为我父亲看过病后,留下了一味药,传说是能治愈百病的灵药。”
陈星几乎是马上抓住了关键点,诧异道:“他长什么模样?!”
“蒙面,”项述说,“裹头,身上有股气味,是名汉人,却用了胡人的名字,双足行动如常。”
陈星:“”
项述:“他与父亲谈论诸多生死之事,父亲十分信任他,最终喝下了他所交付的药。其后,他便南下离去,而父亲在七日后的一个午夜,也安然辞世。”
陈星眉头微皱,还没来得及问,项述却说:“但就在第二天中午,他的身体发生了尸变,那会儿我还不知道‘魃’是一种妖怪,眼睁睁看着他死而复生,成为一具活尸
陈星不由得背后发凉。
“幸而尚未完全成妖,”项述说,“便已被族中长老们送与天葬。料理完此事后,我始终放不下心,离家南下,追踪此人踪迹。于是在辽河南岸,发现了整村皆成活尸的瓦伦奴部。”
原来如此陈星总算知道项述为何如此在意魃的来历了。
冯千钧说:“我们不妨假设一下,这名大夫,就是指点我哥的幕后主使。”
项述点了点头。
陈星心中盘算,也就是说,最初的“魃”,应当是喝下某种溶药,在死后进行变化的。但这数十万活尸,总不至于每一个都喝了这种药,否则光是配药都累死了对方。
无论如何,项述所言虽不能解决燃眉之急,却让他们有了目标。
拓跋焱说:“天驰,你提及交战时要当心不能被抓伤或咬伤,却是为何?”
“尸毒,”陈星说,“魃身上都带有尸毒,一定要非常当心。”
冯千钧问:“被抓伤会怎么样?”
“会死。”陈星说,“越是久远不腐的活尸,身上的毒性就越猛烈,千年魃甚至能借助身上的尸毒来形成瘴气,也即是古墓中常说的尸瘴。”
项述忽然道:“中毒之人,不久后也将成为一具活尸。”
陈星倒是不知道毒性入体后,还会再次产生变化,项述却说:“我亲眼看见瓦伦奴部中,有两名幸存者,尸毒发作,数日之后,化身为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