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建康总庄里,实在没有这么多银两,哪怕将铜钱也全算上,仍是不够的。述律大人还请宽限几日,我们需要朝各地钱庄调钱过来。”
项述冷淡地说:“等多久?”
温哲深呼吸,想了一会儿,说:“还得三个月。”
项述:“当初可没这么说过。”
冯千钧说:“你们现在总庄里头有多少?有的先拿出来罢,我好让人先慢慢搬过去。”
温哲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全靠意志支撑着,此刻勉强打起力气,看了眼主事们,众人的腿都在打颤,温哲怒道:“去啊!清点库房!一群没用的东西!”
又半个时辰后,东哲钱庄地下库房清点过,押出四十万两白银、四十万贯铜钱、二万两黄金,其时一贯钱兑一两银,十两银兑一两金,西丰钱庄来人等在门口,清了长街两道,将银子护过对街去。
被项述取走一百万两银,还剩三百三十二万二千两,温哲顿时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拿三千两,送到谢家去。”项述冷淡地说。
“好的!哥!”冯千钧马上道,“小弟这就去办!”
于是冯千钧小跑着去吩咐人清点银子了。
项述示意陈星看,西丰钱庄的伙计全部上阵,在东哲钱庄里搬出了一箱一箱的钱,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陈星:“”
项述又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是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陈星:“”
冯千钧忙完,又小跑着过来,诚恳地说:“两位一定要到寒舍用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来来,快来。”
说着冯千钧拉着陈星就走,把陈星拐跑了,项述是一定会来的。
“陈兄弟,千万帮我稳住项述,”冯千钧低声道,“我这钱庄开不开得下去,就看你了。”
“我还稳住他?”陈星道,“他什么时候听我话了,你没看方才他还拿话挤对我来着,这下不知道得要挟我做什么了!”
陈星只觉得项述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整他,跟着冯千钧走了一段,朝后张望,项述又道:“哎!”
“知道了!”陈星郁闷道,“要我做什么?说吧。”
冯千钧将二人请进西丰钱庄,此处与长安松柏居的布局倒是极相似,前门是铺位,后面则是占地数亩的大园子,还有一武道馆供钱庄镖师、江湖客等聚散之用。
“还没想好,”项述话里却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