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义并没有把不满一股脑儿地表达出来,而是看着旁边的林凯,意思是,你咋还不走呢。
“嘿,真的长大了啊,看把你臭屁的,等会来吃饭。”林凯还是比较识趣的,通过只言片语,看看吴芳芳的忐忑,就知道不是好事情,所以很光棍地拍拍屁股走人。
打发完林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篮球架,趟过泥土味很浓的操场,经过校门口的传达室,来到外头,选了个没人的地方,站了会,林义才转过身:
“好了,你把事情详细捋一捋。”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李光洁告诉我一个消息…”此刻的吴芳芳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儿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李光洁,关平和阳华曾经的一个生死弟兄。一个一起当过兵,一起干过淘金者的弟兄。他是阳华走之前交给林义的,说是可以信赖的人,让自己给他找份工作。
而今天他告诉吴芳芳,余生水是前天从省城赶回邵市的。
一回到邵市,这人就偷偷联络了好几个林义布置在三株销售网点的骨干。
事情很明了,随着三株口服液的突然爆发,余生水闻到了金钱味,闻到了可以让他一夜暴富的金钱味。
在省城的这些个日子,他过的是叫那个逍遥快活。
出门有车,在外有女伴。下馆子,逛商店,打麻将,住旅社,玩卫经理夫人。
而且这个玩还是别出心裁的玩。上午两人勾搭一起到舞厅跳霹雳舞、迪斯科,搂搂抱抱。
下午一起到录像厅学技术,然后就在旅社实践。
什么门口,窗前,沙发布艺;什么老汉推车,倒挂式等等,那玩的是一个艺术。
余生水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一种以前的日子白活了,这才是神仙的感觉。
一来二去,他对别个的金钱,别个的女人产生了不满。于是他起了个念头,起了别个的钱也好、别个的女人也好,都要成为自己的念头。
而趁着自己在省城勾搭经理夫人的期间,余生水经过了一翻云雨试探,得到了口头允许,认为有机会可以取而代之,成为三株在邵市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