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和成绩,那数字,可真是命运的字符啊。
一行人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刻度刚好指向9:30。
教育局门口早已人头攒动。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不知怎的喉头一紧。几个老师模样的人出来维持秩序,大家不约而同地盯着他们的脸,似乎他们脸上写着标准答案,有一种权威的喻示。
站在充满骚动的人群中,武荣的异常引起了大家的担忧,只见忽而大汗淋漓,忽而手脚冰凉,像得了重病一般。
“我们先去医院吧”米珈看到武荣紧张过度,也怕生了什么幺蛾子,建议先去医院。
不过武荣坚决不同意,只是让几人把他搀扶到不远处的墙角的一棵树下,就那样靠着树缓缓喘气,虚弱的身子慢慢地恢复了几分力气。
这个时候,林义才发现,不远处的学生群体有些异于往常:只见他们有的两眼紧闭,双手合掌朝向,在不停地祷告;有的四下里张望,脚在地上划来划去,跟武荣一样六神无主。
“郝志航也来了。”范会兰眼尖,一下子在后边的墙角落里看到了他。
他半靠着墙壁,有些不打眼,显然是一个人,他的家人并没有同来。
其实不只他一个人独来。还有很多人也是像他一样,孤零零地靠在角落里,大抵都是认为自己没考好的,但内心却又挣扎着希望。
这让林义感概这年头的现实:由于家里孩子多,父母更多的精力用来挣钱苦光阴。他们认为自己的责任是:尽力量让孩子吃饱穿暖。
至于学习,他们也认为很重要,但那“独木桥”实在不是轻易能挤过去的。
考上了没话说,相当一部分家长砸锅卖铁也愿意供养。但没考上的,就悲惨了,很少有开明的让孩子继续复读。
而更多的,是帮孩子联系一个“师傅”,去学一门手艺,比如木匠、泥水匠、搞装修。或者是给两三百块钱,跟村里的熟人南下打工。
如果孩子不听话,坚持己见,劝不住的时候,也会放手,由他们自谋生路。
因为在老一辈父母的心中,大抵相信“每个羊嘴底下有一把草”的老话儿,觉得老天爷总会给一口饭,至于饭好饭赖,凭个人造化吧。
总之,有手有脚,是饿不死的。
这种思想简单朴实,却又深深夹杂着“认命、宿命”的寒凉,与新世纪高考来临时举家拼搏,全社会倾力关爱的氛围相比有很大的差距。
焦急的等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