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香喷喷的新鲜汤,林义找到一张信纸,上面涂鸦几个字:“有些人遇见是缘分,我们这辈子碰见那是劫数,可怜了我的耳朵,甚烦,走了,走了!”
后面还涂鸦着摇摆的手…
用菜碗把信纸压着,两人才慢悠悠的出门。
接过唐慕的飞机票,林义走到登机口又折返回来:“那个叫乔大勇的挺不错的,想办法把他给留下来。”
乔大勇给林义的印象挺好,快四十来岁的国企人力资源干部,却沉的下心放的下架子,竟然做着广告策划的兼职,且能力还很强。而目的只是想给八十岁的母亲治病。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林义琢磨出一个道理:有孝心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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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在云层里颠簸的飞机,林义紧了紧自己的衣裳,觉得这年头乘坐航班还是需要有勇气的。
当然不看新闻的人不说他们,因为无知者无畏嘛。
关平一上飞机就时不时瞟一眼他左边的人。一整整齐齐的中年男士,面容干净,大背头梳的疏疏朗朗,没有那种油腻腻的发胶,显得很有气势很精神。
不过他是一个东洋人,别问林义怎么知道,因为服务员给他飞机餐的时候,很客气的说着日语。
而让林义感兴趣的人是隔着过道的大胖子,蓝眼睛、黄头发、一副蛤蟆镜嵌在额头上。整个人躺着,那腰间鼓鼓的肥肉都溢到过道来了。
要是光是外国佬身份,林义可能也就那样。可是时不时用猥琐的英语泡妞,一下又喊下空姐,一下又喊下空姐,百元美钞好像不是钱一样的当小费送。
飞机套餐挺香、味道也还算可口,在林义看来,简直吊打后世的所有旅行套餐。而最让人小满足的是,还配发各种小礼物。
如木制檀香扇、旅行牙具等,看到好些人都当宝贝一样把他们放兜里了。
关平最终还是和东洋人搭上话了,虽然不是很利索,但还是让林义感到吃惊,有一种“不知木兰是女郎”的惊讶。
秋山美沙,是这人的名字,刚开始林义还听成“秋山美啥”。本以为这人是去旅游,但没想到去蜀都公干。
可能是旅途一路孤独,这会终于碰到个懂日语的了,人家还特意给关平发了张名片。
可能是出于礼貌,知道两人是一起的,也给林义顺手了一张。
他不认得日语,如果硬要猜,可能也就识得秋山美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