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看你半天没下来,还以为…”
“呸,乌鸦嘴…”
说话还是这么刻薄,不过林义也不是好相与的,趁她不注意,一把推开门,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邹艳霞伸手想要阻拦,却发现根本拦不住,然后尖叫一声飞奔到梳妆台,把搁着笔摊开的日记本瞬间抱在怀里,一脸警惕地望着林义,薄薄地嘴唇片起老高老高。
“兮!我家里那么多情书都懒得看,还会在乎你的日记?”林义白了她眼,伸手就把梳妆台上的装录取通知书的挂号信掂了过来。
“呀!林义你敢~”看到林义要打开信封,邹艳霞的力量前所未有地爆发了出来,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扑过来就要抢。
闻着沫浴露的淡淡茉莉花香,林义直接一把揽住她的身子,然后一拉一拋,女人乖乖应声侧躺到了席梦思上。
又“呀”了一身,半坐起的女人还想挣扎着起身,却看到林义已经从信封里抻摸出了录取通知书,正对着它的封面发呆。
“啊!”一声低沉的悲鸣,这一瞬间,邹艳霞觉得无地自容,然后又压倒在了床上,翻个身趴着,觉着还不够,于是又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的。
对着录取通知书的封面愣了许久,林义斜了眼躲在被窝里的女人,接着才看里面的内容。
“人力资源…”林义觉得这个专业非常不错。
卧室里一站一卧,一时间安静极了…
到得最后,林义把录取通知书塞了回去,放到梳妆台上的时候,看到了由于两人争抢录取通知书而掉到地上的日记本和笔。
林义弯腰捡起,拍了拍灰尘,坐在床尾故意说着:“笔记本掉地上了。”
没有得到回复,床上还是静极了。
“1995年,8月31号,晴天,晚…”
林义拿着合起来的日记本开始按照“习惯抬头”胡说,眼睛却瞄着床头,不过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又僵持了一段时间,林义撇了撇嘴,把日记本和笔放到梳妆台才离开,出来的时候还顺带关上了门。
毕竟是早秋,夜晚的水库有着一股凉风,看着水波粼粼里泛起的昏灯渔船,听闻着堤坝上几十来个小孩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避开那些躺着的、坐着的、摇着蒲扇的大爷大妈。找了个相对独立一点的草坪,在鸡鸣犬吠、虫草啾啾里,林义双手抄在脑后,仰躺在堤坝上开始观测着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