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气到了,直接低声开骂:“你个死人啊,我就这么一个心肝,不操心她,我操心谁?”
那祝瞪了她眼,低声呵斥:“要是祯宝真的看中了小义,也不是坏事啊,你蹬鼻子上脸给谁看。”
正在这时,有人喊:“婶子,买两包盐。”
“好嘞,马上来啊。”杨龙慧看了邻居一眼,笑着应答,此刻她又是邻居里口碑最好的那一位,笑容可掬,和蔼可亲。
卖完盐,杨龙慧到澡堂门口站了会,听到里间水声哗哗,然后开始翻门口凳子上换下来的衣服。
她如同雷击呆立当场。
深呼吸一口,她还不死心,拿起裤子放鼻尖一闻,脸色顿时惨白,她是过来人,那气味一下就分辨出来了。
小心把衣物放回原样,杨龙慧来到门口,隔着马路看了一会正在屋檐下洗腊肉的林义,再次蹲到那祝身边:“我不同意。”
“八字还没一撇,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搞么子。”
“你个死人诶。”杨龙慧恨其不争,低骂一声,只得附耳过去低语一番,末了还是说:“我坚决不同意。”
这次那祝顿住了,搓衣板上生茧的老手也停了。吸一口老烟,吐一个烟圈,吸一口老烟,吐一个烟圈,也看着对面哼着小调洗腊肉的林义怔神。
如果此时有人留心,就会发现:一对夫妻隔着马路,正看着一个年轻男人洗腊肉出神。
“女儿的性子你知道的,平时很好说话,但从小就有主见,我们做不了她的主。”过了一会儿,那祝客观的分析。
“那也不行,祯宝年纪比小义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
“你个死人,”杨龙慧气极,关键时刻丈夫竟然不和自己一条心,“不是说小义人不好,而是他们林家这种不好。”
对这话,那祝皱眉呵斥:“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人家种怎么不好了?哪里不好了?你看看他大姑,和他大伯一家子,都从村里走了出去,吃着国家饭碗,成了城里人。”
末了,还狠狠来一句:“妇人之见,愚人之见,荒唐。”
杨龙慧被一阵抢白,顿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解放前,小义他爷爷和一个黄梅戏子闹得多大?他那大伯年轻时也换过好几个。再说小义他那爸爸,你说说,祸害了多少?”
“祸害你了?”那祝下意识问。
杨龙慧再忍不住了,愤怒地抓起旁边桶子里的木瓢,一瓢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