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没想到这个点了,林义两人还没吃晚餐的,不敢怠慢,赶紧打开随身包,从里头拿了几瓶荔枝罐头和一些饼干出来。
这是刀疤在部队里习惯了的口粮,由于跟踪管一路的原因,随身都有携带,以防不备之需。
林义和王欣胡乱地往嘴里塞点,就跟着刀疤出发了。
怕被发现的原因,也担心引起狗叫和不必要的村民恐慌,刀疤放弃了乡村马路,而是绕道走的田间小径。
小道很窄,手电筒下大大小小的青蛙随处可见,看到人来了就瞪着小腿慌乱的跳跃。
路的两边都是小半个人高的禾苗,间隙里还长满了杂草,走过去的时候,夜里的露水很快就把几人的裤管给润湿了。
可能是雨季的原因,路面多水坑和泥巴浆,它们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白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几人再怎么小心翼翼,鞋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涂满了黄泥巴。
中间有一条小沟渠,走上面的独木桥时,踩在青苔上的王欣一个重心不稳,脚一滑,差点陷里边去了,还好身边的刀疤反应够快,在她“哎呀”一声的慌乱中拉住了她。
但饶是如此,王欣的左脚也是在沟渠里走了一遭,那股子腐烂的泥臭味随着女人的左腿从淤泥中拔出来,瞬间刺激着几人的鼻子。
忍着点在水稻田里粗糙地洗了一遍,挑着走了二十多分钟,艰难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小山岗的东侧,立着一幢土砖黑瓦房,可能由于年代久远了的关系,瓦房顶的横木已经开始了不同程度的腐烂,土墙也出现了裂缝。
猫在房子外头的榕树下,林义甚至能借着缝隙里的灯火看清里边的复合肥袋子。
看到刀疤过来,其中一人偷偷过来附耳说,“老班长,东边海上来了一艘渔船,上面下来四个人。”
刀疤看了看时间,午夜01:06,问,“四人里头有王传喜吗?”
“没有,这人没来。”
重要目标没来,刀疤觉得可惜了,于是吩咐,“有可能是接头的来了,盯紧...”
突兀地“吱呀”一声...
“盯紧...”后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土屋的木门忽然开了,接着一行三人大包小包的鱼贯而出。
打前排的汉子林义不认识,想来就是开地下赌场的那个女人“哥哥”了。
中间的女人倒是很熟悉,公司相处一年来,林义每次去管一路办公室,这秘书还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