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落落地响起了大爷大妈拿着大竹把子扫地的刷刷刷声。
早摊小贩或挑个担子,或拉个平板车,或踩着三蹦子,各种互相问候、散烟、咳嗽和吐痰声此起彼伏...
林义下车,同王欣浅谈了几句就准备回酒店休息,这个时候刀疤逮着个空挡就走了过来。
林义笑问,“让我猜猜,你是来请假的?”
刀疤顿时傻乐呵,“老队长来羊城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刀疤口里的老队长就是阳华,这也是林义能一下子猜到的原因。点了点同意了,同时还不忘打趣:
“我要是你啊,就以忙工作为由假装不知道,这一去,结婚和孩子周岁,可要封两个红包呢。”
刀疤也是难得开玩笑附和说,“要是队长以后还结婚,我就真的要忙工作了。”
林义一乐,“要是华哥听你这么说他,估计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话让刀疤回忆起了部队往事,顿时菊花一紧,很自觉地不在这话题上接茬了。
...
拖着惫懒的油腻身子回到酒店,匆匆漱口,洗了个头发,淋了个澡,整个人一下子就舒服爽利了。
本想倒头就睡,后来又担心充满汗渍味的衣服那样搁着不洗,会生出一股怪味,没办法,叹一口气又不情不愿地拾掇起衣服来。
放水,捯饬洗衣粉,第一遍是洗衣机里洗的。后面生怕把好衣服弄皱了,又从洗衣机里提出来放盆子里过清水。
当然了,以林义这个怕洗衣服的劲,能不用手就尽量不用手,都是用脚踩的。
一边踩还一边想,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怕洗衣服呢?
细细回顾,根源还是出在小时候。大概才6岁的样子,刚读幼儿园,那亲妈就逼着自己动手洗衣服了,不洗就用细竹枝抽。
那时候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一边被抽的手舞足蹈,一边哇哇大哭着洗衣服,那个眼泪不要钱似的流啊,那个委屈呀。
可惜再怎么卖力表演也没卵用,反正大人们心里清楚的很,抽屁股抽不死人,一点也不担心。
后来被打怕了,学乖了,只要亲妈一瞪眼、一拿竹枝就赶紧麻溜的洗,屁都不敢吱一声。
其实现在回味一番,倒也不怪那亲妈无情。
细数细数,自己的儿时小伙伴都是经历了这一劫难的。几岁就学会洗衣服,几岁就试着扯猪草放牛,几岁就学着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