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艺林应了声好,往教室门口走了几步,顿了顿,想到什么又返回来问:“你不跟我一起去孙念家看看吗?”
林义摊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的情况,要是她父母知道了,估计得撕了我吧。”
旷艺林笑说:“你这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她父母早就知道了。”
林义听了有点郁闷,也有点无力,只得说:“如果是这情况,我就更不能去了,不然今天说不好得死她家。而且我等会要去深城,抽不出。”
旷艺林似乎没听到刚才的话,又问了一句:“看来你是真不去了?”
林义点头,解释说:“我等会必须得去深城,那边有很多事在等着我,比如和市领导碰面,比如几个公司都等着我去开会,比如王…”
旷艺林忽的打断他说话,不客气地讲:“其实你没必要解释这么多,归根到底还是孙念在你心里没有其她女人那么重要,对不对?
要不然她身子都给你了,你作为一个男人还害怕被她父母骂一顿?或者打一顿吗?或者没你今天多挣几个钱重要吗?”
被无情地揭破面皮,叨叨的林义猛地静了下来,出奇的没反驳。
旷艺林古怪地看了看他,点到为止,也没再做声,转身直直地进了教室。
…
林义在走廊呆了会,而后对过道尽头的刀疤招了招手,下楼。
通往教师公寓的林荫小道上,走着走着,林义突兀地问刀疤:“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混蛋?特别混蛋的那种?”
面对这个问题,刀疤摸摸后脑勺,脑壳疼得厉害,嗫嚅了半晌才回答:“我队长曾跟我说过,一个人有多少能耐就要吃多少饭,同社会上那些有本事的人比,林总你还算比较克制的了…”
得,一听就是口是心非的话,林义白了眼,问:“你这个队长是不是阳华?”
刀疤不说话了,摸着头一个劲地傻笑。
来到四楼,金妍已经等在那了。
见敲门声响起,金妍麻利地打开门,往林义背后探了探,没看到邹艳霞在,顿时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小看你了,你还真是有本事。”
林义现在心情不好,懒得跟她啰嗦,一手抓着她就往外走。
金妍侧身亮了亮他,低头抿笑着把手挣脱开来,顺好房门,很干脆地走在了前头。
从羊城走高速去深城,路不远,不过刀疤还是开的比较稳沉。